一双双小手冻得像红胡卜,清鼻涕挂在下巴上足有半寸长,依然在雪地里嬉闹,实在受不住冷了,才会像头小牛犊一样,唿哧唿哧的喘着粗气揭开厚厚的棉门帘子,跑到旺旺的火盆边,跺几下脚,搓几回手,身上刚有点热乎气,又顾不得妈妈的召唤再次加入到疯跑的队伍当中。
白杨树倒在路边,躯干已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