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放眼四顾,麦地里的其它坟茔全部高高耸起,不是插着柳条,就是挂着花花绿绿纸扎的花朵,大多是二者皆有,唯独大伯的坟茔一无所有,甚至连这隆起的一捧土都快没了。
还是我?妈妈你听,那边有人在弹琴,海风夹杂着琴声飘过了她的耳畔: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了爱哭的你,谁将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她,没有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