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我的亲娘,她穿着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枯黄的碎草末,也不知娘在那个草堆边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在我家对面的稻场房,她坐在石滚上,手上还拿着一只脏兮兮的汽球,当我和我的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将眼睛盯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