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折断的荷杆,斜斜歪歪插进水里,将一份苍凉写意在荷塘里。
孩提时的所有布鞋棉布鞋棉窝窝都是被外祖母承包:芒罢撂下镰,等焦黄的太阳把焦黄的麦晒干装进瓮里或是卖掉,破布用浆糊一层又一层黏着,也成了焦黄太阳的作品,在炕底压成型了是鞋底雏形,也就是隔辈这个俗话,秋收后又拿出来用线纳成鞋底,密密的鞋底纵横着老人对儿孙淡淡的情,几尺黑绒布和鞋底就成了布鞋,我这一棚孩子的布鞋皆出于外祖母之手,可难为了她老人家,颤巍巍的双手与顶针锥针用线连成爱,许久没有穿过布鞋,她也十几年没做过了,那鞋子软和轻松自在,恐怕也只剩这些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