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胶汁一滴滴流进胶碗,流入胶农的心田。
只有那水仍碧绿悠悠,鱼儿仍遨游水底,水黾仍跳跃水面,靠岸生长的那几根芦苇仍立在水中,随风摇曳……老农均已老矣,老太都已仙去,当年的新媳妇坐在上辈人磨光的那些石条上,拢着花白稀疏的头发,浑浊的眼光木然地洒在塘面,抱着牙牙学语的孙子,唱着几世几代流传的儿歌:水悠悠呀泪长长,母疼儿来儿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