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铅华,没有虚浮,你不必揣度、不必矫饰、不必虚与委蛇,尽可摘掉假面具、卸掉心灵的盔甲。
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猜想儿子的孩提,那树大概无非是玩耍时胯下的独角兽,游戏时掩身的无影墙;自己做孩子王,把它当成花果树,别人做孩子王,把它当成贡品的来源……而在我,就远没有那么多的雅兴和浪漫,只是看着它年复一年地长高、长大、变弯,年复一年地发芽、开花、结枣,年复一年地守着那老院子、旧房子和一天三次的灶烟……那树是20世纪40年代末二哥在自家祖田挪来的,我一记事,它基本就是后来这个样子,只是矮一些,细一些,枝杈也没有后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