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地搂着满书包瓜果向家里赶去。
每逢他发工资时就被那些赌友骗拉去赌博,有时候输得一干二净不敢回家面对妻儿,独自一个在绍兴会馆里讨一碗饭吃睡个地铺当难民。
所以整个老孙是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地一路过来了;不在大队理发馆了,就在我们生产队干活,那些年老孙的身体还健壮,干活不惜力,和年轻人一样到山上去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