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仅仅过去了一半,子孙槐的上空,刚刚响起嗡嗡的蜂鸣——那些紫红色的隐藏得很深很深的花苞就要绽放了,那些花苞的周围,灰黑色的野兔子窜来窜去,鹌鹑或者苇喳的叫声急促悠长,孩子们的欢呼声冲破了几百亩的茂密和幽深,在黄莺一闪而逝的翅影和垂柳倒挂的软枝下,那道清澈的有如美人梳妆镜一样的河水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