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瘦小的矮个子,带着一副眼镜,从那种读书人的气质,我闻着应该是个大学生,正在用自制的刮泥器躬着腰刮钻杆上残留的泥浆,依稀从他的手套上能看到冰渣子,他的眼镜上,额头上,工服上溅满了泥浆,缓缓上升的钻杆似乎也在嘲笑这个雪夜的残忍,还有两个工人一起推着沉重的吊卡,后背上的汗水被他体内的激情升华成一股热气,从红色的战甲上逸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