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了一个电话。
这男孩五六岁的光景,不知是因为旧了还是沾满泥土的缘故,身上毛衣已经无法辨认颜色,小脸黝黑,好像正在闹脾气,像条进蛊的泥鳅一般扭来扭去。
窗前满眼绿色,春光真好!本来我也想像大寨人那样,在农业第一线战天斗地,争当时代的新愚公。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所以我也就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