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六舅舅家,等了一会,妹妹和阳娃子回来了,带着半竹篮的小鱼和泥鳅。
梳好后,我兴冲冲地去照镜子,谁知镜子里的我,头上顶着一个用红头绳扎的望天锥,和说双簧的小丑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儿母亲那样的漂亮。
记忆在穷山恶水之间奔突,他像个夜游者,不知走向何处,此时他再也跨不起脚,再也看不见母亲温和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