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恰好她新画了指甲,蓝色的斜边底色,上面配白色的花和叶子,有种青花瓷的美好质感。
你若用心,你便懂得。
一晃就到了四月中旬,吊兰的花全谢了,是悄悄地谢的,正如她们悄悄地开。
今年沒三十,月小,二十九便是除夕。
暮风飒飒,响晴不再。
时常感到寂寞,但仍然保持安静。
一段缘分,终究有始也有终;也许是金兰之契、彼此惺惺相惜的知己,推盏转瞬间,身边少了那个画笔只语的会意之人;也许是舐犊情深、寸草念着春晖的家人,断肠归根时,一抔黄土便隔世了彼此,没有了暗光下的游子身上衣;也许是珠联璧合、三生石上盟约的既定之人,白发苍苍间,牵着的右手突然间空了出来,形单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