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嫁那天,宾客们穿着红红绿绿,戴着噼里啪啦金银首饰,抬着新崭崭的皮箱衣柜地毯床被新桌新凳,大步流星地穿越巷道,由远而近,再由近及远。
我便如此,于是我带上了所有的偏见,从那言语的怪腔怪调中、从那发音时面部肌肉的颤动中,从那粗俗不雅的词汇中,隐约看出了荆州人的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