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帝联手，还宇宙星海一个安宁！”
但响应者寥寥无几，他们面对的可是仙道大敌，即便是所有至尊出手也不会有什么胜算。
“唉……”
仙帝叹气，独自一人上路，截杀邪仙！
“后来呢？”卓川屏住呼吸。
“仙帝战败，血洒星海！”苏泽叹息。
但同样的，邪仙也在那一战首创严重，战力不负当前。
“你们……还要龟缩在一隅之地吗？”仙帝撑起重伤之躯怒吼，声音震世间。
大帝们看到了获胜的希望，纷纷走出藏身之地，与仙帝联手，共同战邪仙。
参战的余位大帝，无一不是天骄极道之辈，但即便如此，战况也空前的惨烈。
百帝弑仙，天地沸腾，星空飘血，一役过后，邪仙被灭，八成的大帝战死，剩下的也都重伤垂危，跌落下帝境！
“那一年，被后世记为百帝历元年！也从那以后，世间步入末法时代！”苏泽停了下来，看向卓川。
“仙帝呢？”
“不知道，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活了下来，但跌落帝境……”
然后，苏泽补充道：“百帝历一万五千年，未曾参战的红沦古帝出世，万族朝圣，一千年后，古帝化道，世间进入无帝时代！”
“直至一万年后，星海边荒有人渡证道天劫，逆行成帝。”他耸了耸肩，“可天阶过后，根本就没有大帝的影子，人们猜测此人证道失败，化道而亡了。”
“百帝历三万四千年，妖族古帝打破无帝魔咒，站立极道绝巅。”
苏泽说道这里时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低声问道：“你知道妖族古帝成帝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卓川摇头，他哪里会知道这些。
“妖族古帝以星海为引，古星为石，在星空中立下了一座星海古碑，上面刻着四个字——无双仙帝！”
“星海古碑？”卓川惊讶，这得是多大的手笔，竟以星辰为料来铸造这样一面大碑！
同时，他想到了远古废墟中的那块通天碑，高耸入云层，磅礴浩瀚，虽然远比不上苏泽口中所说的无双仙帝碑，但也算是世间神迹了。
“妖族古帝之后，夜帝证道之日，曾跨越星海来到那块星海古碑之前，驻足良久，最终低头拜了一下之后离去。”
卓川听到这里很疑惑，按他所言，无双仙帝牵扯到了百帝历的起源，怎么会有人认为他不存在这个世间？
“这就要谈到九华大帝了……”苏泽解释，“九华证道后，曾以逆天手段推演过百帝历起源的那一战，发现并没有无双仙帝这个人！”
“没有他？”卓川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没有，一切的痕迹都不存在，九华大帝于百帝战场遗址布下了绝世大阵，生生将数万年前的那一幕还原而出，发现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位至尊人物。”
苏泽无奈的撇了撇嘴：“在他之后，窟弥古佛也曾对那一战占卜过！”
“结果也没有仙帝的踪迹？”卓川皱眉。
“不仅如此，两位大帝还为此前往了各个古老的传世家族，圣地教统等，翻阅他们的古籍，发现关于百帝弑仙大战的记载中，从未出现过无双仙帝之名，连和他相似的人都没有。”
当然，其余的修士也通过各种方法寻找过，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有这个无敌人物的记载。
唯一流传的，也就是世辈口口相传的传说罢了！
“所以在各个道统的记载中，百帝历没有这样一个人物，星空中绝大部分修士都相信这是杜撰出来的角色，根本不存在世间。”
苏泽耸肩，他也不知道仙帝究竟是不是虚构的人物，谁都无法将之定性。
“不是说妖族古帝立下了星海古碑吗，这不算是关于仙帝的记载？”卓川思索，想到了这件事。
“没有记载，星海古碑一事也是传说，就连妖族典籍中都未曾明言。”苏泽摇头。
“但星海古碑是真实存在的，到如今那里已经是妖族圣地。”他将龙象果拿起，递给了卓川。
“我们境界太低，还是不谈这些了，龙象果给你炼体，然后我们去天碑秘境看一看。”说完，苏泽常常的呼出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不再想这些。
“那仙帝究竟……”
“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就像那些和尚说的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
卓川还想说些什么，苏泽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指了指天空，意味深长的一笑。
世间修士，每提及仙帝之名时，冥冥中似乎总会有一双目光落在身上……
他不再多语，伸手接过龙象果，不去思考这些距离他太过遥远的事。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小重域惊人，听苏泽说这是夜帝临摹九重天域之一的重域所炼化造就的地方，越往深处，重力就越加的惊人，即便是“道臂”境界的大能都无法彻底深入。
同样的，这里也是一处炼体的绝佳地势，再配合上龙象果这种在外界让人争破头颅的灵果，卓川自信自己在离开此地后肉身力量能够提升一大截。
除此之外，苏泽也在一旁指导他炼体之法，从呼吸的频率到每一个关节的运动等等，十分详细。
“这可是我多年来总结炼体经验，一股脑的都交给你，叫我一句师傅不过分吧？”苏泽站在他身侧打趣。
“我有师傅！”
如他所言，这些的确是难得的宝贵经验，卓川很感谢，但是有尊师吴浩然在前，难再有师。
否则就算叫苏泽一句师傅也没什么。
龙象果的确惊人，卓川一口咬下时，赤霞喷涌，气血力量精纯，冲入他的身体中，伐经洗髓，提升体质力量。
“爽……”
卓川浑身发烫，但给他的感觉却是十分舒服的，血肉再被凝炼，骨骼在被捶打，口鼻间喷薄出氤氲雾气，一时间全身酥麻，爽快无比。
他没有浪费药力，立刻跳起来，在小重域内挥拳。
“再向深处前进一些！”苏泽点了点头，卓川的资质很好，之前肉身力量不是非常显著，主要是因为少了炼体之法罢了。
呼！
拳风呼啸，现在的卓川浑身上下通红一片，每个肌肤毛孔都在向外蒸腾着热气，并且还有一些体内的污秽也在不断排出，粘稠恶臭，覆盖满身。
每一拳的落下，卓川的肉身力量就增长不少，更由于这是在重力惊人的地势中，他的拳法领悟也在不断提升，登堂入室。
到了后来，他仰头长啸，全身法力鼓荡，神血沸腾，从身后腾飞出一道青鹰虚影来，唳鸣冲天，颇有天空霸主的气势。
这是从青年修士彭威手中抢来的青鹰宝术，卓川一直在修行，直到今天他才终于算是理解透彻，术法与心合一，威力剧增。
轰！
即便是此地重力恐怖，山石坚硬，但也在卓川的术法下崩裂开，树木折断，飞沙走石。
“这术法气息……与鲲鹏有关？”苏泽在一旁看得惊人，卓川的天资超出了他的想象，并不是之前所认为那般，若是成长下去，应该能成为一方翘楚。
“虽然还比不上我，但也算是难得了，可以考虑做我的小弟。”他老气横秋的捏了捏下巴，点头自语。
卓川周身术法飞扬，拳印震动小重域，将地面打得裂开，实力增长恐怖。
此前他走在这里时都寸步难行，步履蹒跚，但现在却能奔腾演武，一拳轰碎泼墨山石了。
虽然主要还是因为龙象果气血持续的作用，等到药力耗尽之后会沉淀收敛一些，但这也足够惊人了，让苏泽都赞叹不已。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卓川终于停了下来，盘膝坐在原地，体悟刚才的修行变化。
“呼……”
然后，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
周围的重力还是很沉，但现在再也不至于让他每一步的落下都极为艰难了，行走时仅仅有些滞待感罢了。
肉身力量提升显著而恐怖，卓川相信，现在的他面对青年修士彭威时，即便是不拿出法兵古剑也能与他周旋很长时间，不会再惧怕那青鹰宝术了。
况且现在的他也掌握了这部术法，虽然只是第一卷，但也威力惊人。
不但如此，卓川还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精进了不少，天足修为雄浑，脑海空明，前所未有的强大。
“我们什么时候走？”他在小重域中能看到的范围也更远了，此时望向苏泽，想知道他都想法。
“现在就走，但得先带你去洗个澡。”苏泽捏着鼻子，看卓川靠近时身体立马后退。
“……”
卓川这才意识到，由于龙象果的药力，现在的他肌肤外全被一层层粘稠的污垢覆盖着，散发着刺鼻的恶臭，难怪苏泽要离他远一些。
之前沉浸在实力提升的喜悦中，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他终于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跟我来！”苏泽将地上那片天青木的叶子拾起，确认了一下方向后，快步走去。
帝族仆人让他来这里等人，自然是给了苏泽进出小重域的方法。
这是一块数十丈的大石，旁边两棵如墨的古树扎根，枝干粗壮，如虬龙一般。
“这就是出口了。”苏泽朝着两棵古树之间走去，一步跨出，他的身影便突然消失，气息也不见，离开了这里。
卓川惊讶，这究竟是怎样的手段，以古树为门，连通外界？
思索着，他也踏步走去，顿时眼前一闪，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废墟前，残垣断壁，破楼坍塌。
“出来了！”
这里是远古废墟，离开了小重域后，卓川立马感觉身体一阵轻松，全身有着爆炸性的力量，似乎一拳能轰塌山岳般。
废墟散落，卓川四处张望，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一处演武对战之地，很宽阔。
“我记得那边的山岭下有一条小河，先去那里吧。”苏泽的话语传来，他坐在一块断开的石匾之上，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小重……”
卓川喃喃，他依稀辨别出石匾上残缺不堪的文字，正是小重域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