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故意晚到并向早到的学员询问:谁是后来啊?昨天买到一个,酱汁肉,半斤,好吃,嵌着牙缝了!至少,进入旧历的腊月,每日就盼着,念着,板着指头,计数大年三十了。
怀念亦或伤感,已分不清这被扰乱的心情。
我记得有一年清明前,一场浩浩荡荡的农村平坟运动在我们家乡展开,好的、差的、高的、矮的一个不留,村里还专门修了供摆放老祖宗的灵堂,为了节省有限的农村土地资源,这当然是好事,可这下忙坏了老祖宗的晚辈,从土里扒呀、挖呀、翻呀、找老祖宗,有跪着找的,有趴着找的,真的是恨不得拿着个磁铁把老祖宗从土里找出来,为了选个吉日,同时也忙坏了地理先生,发了不少的死人财,地理先生个个口袋里的钱装得鼓鼓的,我还记得那时候到处是鞭炮四起,纸烟袅袅,好一派声势浩大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