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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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事了,禹与柏灌相谈甚欢,达成了一系列友好互助的邦交协议之后,愉快地踏上回程。瑶姬大概终于是被拒绝了,没有来相送。

禹决定顺着长江而下,到云梦泽去看看那边的水系。

众人顺流而下,几天几夜,到了云梦泽。那里的水系还不太稳定,沱水、潜水还需要疏通。疏通以后,云梦泽一带就可以耕作了。

考察了几天,准备将沱水疏通,让它汇入澧水。都是江河的改造工程,现如今应龙与何皈搭档,不费什么力气。

古时云梦泽涵盖了现代的洞庭,比洞庭范围大的多,沱水不通,整片都是潮湿的滩涂,无法耕种,长满了芦苇杂草。

他们在云梦泽之滨住了下来。

疏通容易,但仍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天渐渐热了。

这一日天空万里无云,副热带高压炎热难挡,一丝风也无。何皈在洞庭边上一片片荷叶下躲着吐泡泡。灵狐不爱游泳,在岸边懒懒的看着。

忽然湖面上刮过来一阵风。

这风并不清凉,且带着浓重的腥气。

灵狐站起来,向着何皈的方向吱吱叫着,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危险。

何皈还没来得及起身,之间水中一道波纹泛起,一个青黑色的影子闪电般游了过来。那影子既粗且长,不见其尾。

“哗啦”一声,一个巨大的蛇头抬起,与此同时何皈也跃身而起,结水为裳,停在半空。

蛇信嘶嘶,眼睛里面瞳孔直竖,倒跟相柳几分相像。她是清冽的女声:“何方宵,敢来占我地盘?”

何皈冷冷地望着她:“吾等为治水而来,无意冒犯”,她故作镇定,心里狂呼着应龙。

应龙声音懒懒响起:“这是巴蛇,没啥好怕的,就是食量大了点。”

巴蛇疑虑未消,她把头高高的昂到半空与何皈平视,绕着何皈盘了一个圈:“果真如此?”

何皈无奈地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嗨,你看,我不吃东西,也不需要地盘。过两天等我们疏通沱水,你还可以沿着沱水去澧水玩玩。”

巴蛇问:“那里有什么吃的?”

“看吧,一个吃货!”应龙也学了点新词汇。

何皈:“好吃的可多了,比如大象,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是肉……”

巴蛇一听,水都流了出来。

然后起了象肉的十八种做法……

那巴蛇便不肯走了,当晚化成人形跟何皈一起回到家中。她化形时日不长,她走路还有些歪歪扭扭。身材高挑,腰特别细,尖削的下巴,凤眼狭长,眉毛极淡。

有客人来,楚地族长不敢怠慢,布了一桌菜招待。开席不过一刻钟,一桌菜就已经被消灭的精光。主人又忙不迭做了新菜上来,跑前跑后上了四五桌才算完。

何皈狐疑地望了望她依旧纤细的腰身,下巴都快掉了:“你这么吃就不怕发胖吗?”

巴蛇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

禹回来见到巴蛇,先是啧啧称奇了一番,大家都以为巴蛇已经被羿射杀,想不到此间还有——然后鼓起如簧之舌,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许诺将以后荆州的贡物分一半给她,要她在此镇守水系。

过了几天,勘察水势,画好了河图,何皈与应龙便将沱水清理出来。沱水慢慢退去,云梦泽的土地显露,当地人民也开始新一轮的耕种。

巴蛇信守诺言,便在此地镇守。至于她后来有没有吃到大象,何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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