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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王不留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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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它!

如果两百年前魑魅屠城背后的凶手与它有关系那么她此次的附身重生也一定没那么简单。

不简单啊

竟然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自花酌化“游”为记忆之际,衡哥儿便一直站在她身侧不远处,视线时而转在花酌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睁开眼时眸中闪过的那抹幽深。

衡哥儿缓步上前半蹲下来,视线与花酌平齐,轻声道:“姐姐可还好?”

花酌神思回到当下一抬目落入一双清透黑亮的眸子里,她眨眼笑了笑,轻声道:“还好。”

现下并不是细的地儿只能稍后再与衡哥儿细个中事情。

衡哥儿确定花酌无碍后便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起了身朝花酌伸出右手。

花酌道了句谢抬手搭在衡哥儿的手上,借着他的手劲儿起了身。

川柏翘着腿搭在桌子上,脸色比刚完成“山海画中游”时好了一些虽然心下依旧不怎么痛快,但脸上已经挂起了笑眯眯的表情眸光瞥向花酌道:“哇一看你这高深的表情就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怎么样,呗,你方才在山海画中游中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花酌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哦,就是不能和你的好东西。”

“”不想就不,有必要得这么直接吗?川柏放下翘起的长腿,往前探了下身子,道,“哎哎,别那么无情啊!那山海画中游还是我费尽心力帮你做的呢!怎么能翻脸无情呢!”

花酌笑眯眯地道:“不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算是公平交易,你别自作多情。”

应对川柏这种人,客气不得,否则,那人只会蹬鼻子上脸,甚至倒打一耙。

虽然,没有川柏,她也许连获得那个信息的可能性也没有。但是,他们确实是各取所需。即便是欠人情,也只是她欠衡哥儿的,并不欠王不留行川柏。

川柏被噎了一下,他算是发现了,这个人不咸不淡,不接他的招儿也就罢了,还顺带着把他往沟里带了带。

呵,本事不嘛。

川柏知道自己从花酌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眼波一挑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看向衡哥儿,道:“你们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们了,我的东西呢?也该给我了吧。”

他耗费法力精神折腾这么一通,就是为了那个东西。若非如此,岂能让他们轻易如愿了去?

衡哥儿已经确定花酌在“山海画中游”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当下便把那个红布瓶子给了川柏。

与此同时。

花酌忽然开问道:“哎,你和商是怎么回事儿?”没有记错的话,川柏骂那黑衣男子的时候骂了一句“商老狗”,想来那黑衣男子不是姓商,就是名字中有个“商”字。

川柏目光放在衡哥儿手中的那个红布瓶子上,道:“商是谁?”

花酌语气轻松地道:“还能有谁?方才那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啊。”

川柏从衡哥儿手中接过那个红布瓶子,随回了一句,道:“你认识商陆?”

哦,原来那个黑衣男子叫商陆啊。有名有姓,又是天界中人,这下就很好查了。

花酌笑眯眯地道:“认识啊。”刚刚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算是一种认识吧。

川柏拿到那红布瓶子后,情绪平复一番后,品过味来,顿然觉得方才的对话有些不大对劲儿。他眸光微微眯起,看向花酌,语气几分意味不明地道:“你方才在套我的话儿?”

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花酌坦诚道:“没办法,我又不认识他,现下只有你认识他,所以只好从你这边套话了。”

“”川柏听到这般混不吝啬的回答,几乎被气笑了,这种话,一般是他的吧,现下竟然有人把这般不要脸的话甩给了他,真是稀奇。

他挑了下眉,唇角微微翘起,语气几分旖旎几分诡色道:“言外之意,就是我活该咯。”

花酌想了想,道:“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川柏:“”

呵,这骂人不带半个脏字儿,却又得好像是他自个儿犯贱,上赶着认骂似的。

这人明显是把他对付别人的那一套,变了个模样用在了他身上,不动声色间牵着他往前走,真是好本事。

他评价道:“不紧不慢,不油不腻,玩得好一手四两拨千斤。”

花酌侧目看他,道:“哪里哪里,只是微微不及你油腻而已。”

她也只是依葫芦画瓢,与什么样的人打交道,用什么样的应对方式罢了。

如果之前川柏还对花酌有些许不以为意,但经过“山海画中游”,以及不动声色的几个来往间,他已然不敢对她掉以轻心了去。

再次确认,他真的真的最讨厌这种女人了。

川柏警惕心提起,盯着花酌,道:“你打听商陆做什么?”

花酌示意他放轻松,道:“你宽心,我对你破坏人界江山国运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

川柏忽然想到方才那鬼磕磕绊绊的一句话,他那杂碎被一男一女救走了,眼前这可不就是一对狗男女吗?

他眸色变幻了一番,森凉的视线在花酌和衡哥儿两个人身上转了转,阴郁地扯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笑,道:“方才听手下的那群鬼,有个杂碎被一男一女拐走了,那一男一女的就是你们二位了吧?”

花酌听到“拐走”二字时,有些玩味儿,不过同川柏这种人,可不能纠缠在单单的字眼上。

衡哥儿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道:“怎么?”

川柏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半笑不笑地道:“在我的地盘上拐走我的东西,这不合规矩吧。”

衡哥儿嗤笑一声,道:“规矩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川柏有些一言难尽。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够无下限、够三观碎成渣渣了,但跟眼前这两个人相比,他觉得他是个有礼有节、三观端正的大好青年。

他有些狐疑地看向衡哥儿,目光阴沉了几分,语气不善道:“这个红布瓶子,怎么会在你们那里?是你们把它偷走的?”

衡哥儿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想要你什么东西,用得着去偷?”

川柏眸光微微眯起,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衡哥儿哂笑一声,身形一个飘忽,瞬间就自原地消失了去。再看去,已然款款落在了川柏身后,一手拿着“山海游”,一根手指勾着红布瓶子的绳带。

如此,意味不言而喻。

川柏勃然色变。

衡哥儿随手把东西丢给他,轻描淡写地道:“可以明抢的东西,用得着偷?”

川柏闻言,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他几乎从椅子上跳下来,几分心惊肉跳地道:“你是谁?同京墨那个臭不要脸的是什么关系?”

他就那般臭不要的脸的话听着有几分熟悉,听到最后那句“可以明抢的东西,用得着偷”,终于想起来了,可不就是与京墨那个臭不要脸的杂界玩意儿的语气一模一样吗?

京墨闻言负手缓步,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哂笑一声,道:“关你屁事儿。”

“”什么叫做管他屁事儿?川柏冷笑一声,道:“麻烦搞清楚哦,你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我的地盘,站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这间的主人,还敢关我屁事儿!世风日下,简直欺鬼太甚!”

花酌看他一言不合又走了愤世嫉俗线路,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用简直了,你没发现,欺负的就是你吗?还是两个人欺负你一个哦。”

衡哥儿轻笑一声。

川柏万万没想到花酌会来这么一句,登时有些傻眼了,这和他的套路差太多,没法接了。

花酌此行的目的便是施安国的那座皇城,现下意料之外得了“山海画中游”,找到了两百年前魑魅屠城的相关线索,施安国皇城之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当下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也不过是陪着这位鬼王殿下半真半假地装疯卖傻。

花酌看向衡哥儿,道:“衡哥儿,要回去吗?”

衡哥儿慢悠悠踱了过来,点了点头。

川柏看两个人真的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去,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道:“喂,你们想来就来,走就走,也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中了吧。你们这是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任了?”

还真的是“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现在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了!

川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施安国的皇城与两百年前的魑魅屠城之事有着莫大的干系,你们费尽心思调查施安国的那座皇城,其实就是在调查两百年前魑魅屠城之事吧。”

他目光审视地看向花酌和衡哥儿两个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与两百年前魑魅屠城之事,有什么关系?”

花酌转身迎上川柏的视线,道:“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

川柏脸色阴郁道:“你们就不担心我把你们的事情在六界扩散开去?”

这个她还真的不担心,若是能让幕后凶手知道了,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花酌没有回答他这问题,而是道:“你方才不是好奇那个红布瓶子为什么在我们手上吗?因为那个红布瓶子自己会离家出走哦,以后记得看好它呢。”

川柏闻言一怔,顿时没心情管他们去了,不可置信地去看那红布瓶子去了。

离家出走?!

长本事了啊!

在来鬼界前,花酌本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想即便她和衡哥儿两人战斗力尚可,也是要费一番曲折才能达成最终结果。只是,哪里会想到还可以这么玩。

果然是,有料在手,好办事。

衡哥儿双手枕在脑后,在她一侧慢悠悠地走着,歪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花酌也在抬头看他,他道:“姐姐,在想什么?”

花酌道:“此行如此顺利,多亏了衡哥儿。”

衡哥儿笑了笑,歪着头看花酌,道:“那姐姐有没有什么奖励给我?”

奖励?花酌往身上摸了摸,几分讪讪地放下了手,她现在穷得连个铜板都没有,连身上的这身衣服都还是衡哥儿给置办的,一时还真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送给人家,只好道:“衡哥儿想要什么奖励?”

衡哥儿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花酌想了想,道:“那这样吧,哪天衡哥儿想到你想要什么,我再补给衡哥儿可好?”到这里,她又补充了一句道:“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衡哥儿松开枕在后脑勺的手臂,目光中细光流转,静静看向花酌,随后点头笑道:“好啊。”然后伸出一只手,勾起拇指,道,“姐姐,那我们拉钩做个约定吧。”

花酌闻言几分失笑,拉钩现下孩子都不屑于玩吧,没想到衡哥儿还相信这个。虽是这般想着,还是伸出手,用自己的拇指勾住了衡哥儿的拇指,笑道:“好啊。”

她还记得那个童谣怎么,当下便念了出来,道:“拉一拉,勾一勾,一个约定记心间,来世也不变好了,来盖个印章。”

念完歌谣后,花酌的大拇指向上翻起,与衡哥儿的大拇指相挨在了一起,这相当于盖了章,一个约定就结下了。

衡哥儿垂眸看着两个人相拉相勾在一起的手,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抬眸间眼波如花,轻轻笑了笑,道:“姐姐,这可不能忘了哦。”

花酌笑了笑,道:“不会。”

花酌目光从两个人手指上落了落,忽然想起了另一个画面,先前她也与别人这般做过约定,只是未曾履约。

她想了想,还是道:“衡哥儿还是早些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先前我与一位友,也这般做过约定,只是后来,因为诸多事情,未曾履约,再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也便没了那个机会。”

这话的时候,花酌抬眸看向远处,轻声道:“所以,有些事情,紧早不紧晚。”

衡哥儿静静看着她,沉默不语。

花酌着,微微摇了摇头,缓缓把目光收回,扭头看向身侧的衡哥儿,莞尔道:“起来,那位朋友的名字中也有一个衡字。”

衡哥儿眸色渐深,轻笑了起来,道:“是吗?这可巧了。”

花酌也笑了笑,并不多言,只是确实挺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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