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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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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雨和孔木回到刘村,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的事情了。

一路上刘小雨一直在问孔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跑去车站,说了一大丢担心的话,时而想哭,时而抱着孔木,让孔木都觉得哭笑不得了。

“为什么爸爸不回来啊。”孔木依偎在刘小雨怀里,好奇地问。

刘小雨摸着孔木的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没有回答,直到孔木等得睡着了,也没有听到刘小雨再说什么。

是刘小雨推醒了孔木,叫他下车。刘小雨牵着孔木的手,牢牢拽着,生怕他再次不见。

沿着泥泞的路,走到家,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奇怪的是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刘小雨记得明明自己离家的时候灯什么的都是关的。

“是进小偷了吗?”刘小雨拖着孔木急忙跑进院子,推了推大门,大门从里面锁上了。

“谁在里面?”刘小雨拍打着门。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是刘小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等得我好困。”

刘小从孔木的床上爬起来,飞奔到大门口,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小,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回家吗?”刘小雨进了门,把门关上。

“小,你帮我请假了吗?老师怎么说?”孔木将手搭在刘小肩膀上,两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房间。

“请假啦,我和老师说你去县城找你爸爸去了,请一天假。老师同意了!”刘小圆满完成了任务。

“老师没有再问什么?”孔木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刘小认真地说:“没有啊,老师就说好的,然后什么也没有说了。”

孔木拖着下巴,有点不相信了:“每次我帮你请假,老师总是问着问那的,怎么我请假就那么简单!”

“你又不是经常请假,在老师眼里你可不是我,你是听话的乖学生,我是调皮捣蛋的坏学生!”刘小叹口气说。

“小,你吃东西了吗?”刘小雨在厨房忙乎。

刘小从床上爬起来,像是记起了什么,从书包里面翻出个东西,递给了刘小雨:“我偷偷溜回家拿了几个面包,我吃饱了,这些你们吃吧!”

刘小给了一个给刘小雨,另外一个跑到里屋给了孔木。刘小雨啃着面包,问孔木:“你还饿吗?要不要做点别的吃的?”

“不用了,我吃个面包就好了,在车上也吃了你带的红薯嘛!”孔木一边嚼着面包一边说。

“那我就不做东西了,已经很晚了,你们两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刘小雨说完就关上了孔木房间的门,坐在厨房发呆,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没有缓过来。早上出门的时候,完没有想到今天会这样,被骗了几次,都不敢去县城了,还有孔北,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孔北说的话是真的吗,难道真的只是和燕子和合租关系吗,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今天在鞋匠家,鞋匠到底有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喝醉了,完不知道。刘小雨整个身体不由得一颤,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身体还只有孔北碰过,要是被孔北知道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放。不能让孔北知道,绝对不能,这个死鞋匠,差点毁了自己,毁了自己一辈子。到底鞋匠对自己做了什么,还要好好想想,要好好想想,事关自己的清白,事关自己的一辈子。

已经上床了的孔木和刘小,本来是困意浓浓,但是一天未见,却有许多话要讲。

“县城怎么样,漂亮吗?人多吗?”刘小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盯着孔木的脸孔,虽然看得很模糊,只好把眼睛睁得更大。

“县城啊,县城挺好啊,很多人,好多车!”孔木想起县城,像是被千军万马从自己的脑袋轧过。

“我都还没有去过县城,好遗憾啊,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县城好玩吗?”刘小对县城充满了幻想,只是在日后看来,去县城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儿时的梦想,第一个就是要去县城走一遭,从刘村到县城,就是心中的梦。

“好啊,下次我们一起去,这样我就不会迷路了。今天好险,差点我都回不来了!”孔木委屈巴巴地说。

“你迷路了?那又怎么回来了?”刘小将手支着后脑勺,急切地问。

“我去找厕所,然后迷路了,找不到回我爸爸那里的路,都是岔路口,我根本就不知道走哪条,结果去了车站,一直在汽车站等我爸妈,一直等,一直等到天黑,好在我爸妈来了车站,我才能回家,要不然的话,我就回不来了,见不到你了!”孔木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些害怕。

刘小听着倒吸一口冷汗,要是孔木走丢了,回不来了,真是一件超级糟糕的事情,比自己的母亲离世还糟糕的事情,是的,比自己母亲死还要糟糕,为什么呢,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还好你回来了!”刘小摸摸孔木的脑袋,“以后小心啊,不要乱走!”

孔木连连点头,不觉间赶紧自己的头像是湿了一样,难道刘小因为自己走丢的事情哭了吗:“小,你是哭了吗?”

“没,没有啊!”刘小用手擦脸。

“那我怎么感觉你的眼泪在我头皮上呢!”孔木转身望着刘小雨,深夜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是眼泪,是口水!”刘小轻声说着,说完就躲进了被子。

两个人都没有吭声了,过了一会,孔木问:“小,你睡了吗?”

“没有,还没有睡着!”刘小小声说,生怕会被刘小雨听到。

“小,我今天在县城的时候,走丢的时候,就想如果我有个哥哥就好了!”孔木叹气。

“你有个姐姐了啊!还要哥哥做什么!”刘小不解。

“姐姐是姐姐,但是我想有个哥哥,可以保护我!”孔木说着就将身体向刘小挪近了。

“那我做你哥哥吧!”刘小对着孔木的耳朵轻声说。

“好啊,好啊,你做我哥哥!”孔木高兴得差点鼓掌了,但是被刘小制止了,并对孔木嘘了一声:“不要被你妈知道我们现在还没睡,要不然她肯定会骂人的!”

“是的,是的,我妈要是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谁,肯定要骂人!”孔木想着还是刘小厉害,还是哥哥厉害,这个都知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睡觉吧,弟弟!”刘小笑着说。有了个弟弟,是个很特别的感觉,自己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现在母亲死了,有了个弟弟,真的是很神奇。

“哥哥,睡觉吧!你抱着我睡!”孔木说着就把头放在了刘小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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