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的雨,雨滴打在屋檐上然后又顺着屋檐滴落,滴滴答答的声音好似一首美妙的催眠曲,让岑落落在夜里睡了个好觉,她喜欢下雨天,尤其喜欢下雨天睡觉。
朗儿将早已准备好的早餐端过来,岑落落喊她一起吃,朗儿愣了下,听话的坐下来。岑落落将糕点往她那边推了推,朗儿脸上欢喜,心理更乐是开了花。
姐以前对她就好,最近对她更是像亲人一样,处处照顾,完把她当亲人一样。这种感觉简直不出来的喜悦。
正吃到一半,外面响起急雨般的鼓声,岑落落当即出了门,苍师爷也同时出现在门。
敲鼓的是一个穿着粗衣烂衫的普通百姓,他脸色黝黑,头上系着头巾,手里还拿着锄具,神情慌乱。
“堂前击鼓,所谓何事?”苍师爷问。
“大,大,大人……”
“沉住气,慢慢。”岑落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必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那百姓喉咙动了动,似乎是咽了两吐沫,然后复又开,“我早上外出耕作,地边躺着,躺着……”
“什么啊,你倒是快啊。”朗儿急声问。
“一具女……女尸。”男子终于报完了案,终于松了一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前面带路。”岑落落命令。苍师爷派人喊上了仵作,待着几个侍卫,跟在岑落落和朗儿后面,最前面领头的是报案的人。
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了郊外的一片人员稀少的耕地,那百姓手抖着指了一指,“就在那。”
一行人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走过去,湿漉漉的地上只有一行脚印,旁边躺着被雨水冲刷了一夜面色惨白的女子,岑落落看了看那脚印,“是你的?”她转向报案的男子。
“是,是草民的。”
看来案发时间不是今晨,而是昨夜,雨水冲刷了凶手的脚印,周围地面湿漉漉的一片,没有留下丝毫印记。
仵作上前验尸,岑落落跟着走了过去。
“死者,女,年龄,十八左右,死亡时间,大约七个时辰前。”仵作捏开死者的嘴,又拿起死者的手看了看,转而又将死者翻过去,“死亡原因,背后重剑,心脏位置,一击毙命。”
“等等。”仵作正要拿白布给死者盖上,岑落落打断了他。
刚刚仵作将他翻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的脸,那张脸,她似乎在哪见过。
她往前靠了靠,仔细看了看,眼中多了几分震惊。
那死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将岑落落推下水的白诗诗。
岑落落心头一惊,这白诗诗衣着整齐,头饰首饰一样没少,显然不是劫财,更不是劫色,她一死,恐怕会有不少人将这笔帐赖在她头上,所以还是要赶快破案,不知道奉天府尹白州知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又会作何动作。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这大晚上的,像白诗诗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如何会一个人出现在这么远的郊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