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直冲着岑落落袭来,眼见无处可躲,所有人都面容惊慌,目光都集中在那柄发着寒光的剑上,在所有人都认为一场灾难无可避免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子瞬间击在剑尖上,逼的剑走偏锋,失去了准心,生生的从岑落落颈旁擦过。
“姑娘,你没事吧。”方信从侍卫后面的角落里走出来,站的里离岑落落更近了几分,挡在岑落落身前,白州一看,此人仅凭一块石子就能爆发出如此力量,速度之快,方向之准,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此时再想靠近岑落落恐怕已然不可能了。
“无事。”岑落落从唇间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慌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又恢复了如以往般云淡风轻处事不惊的模样。
堂上的顾常青坐回座位上,擦去额角的一丝冷汗,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意,换位思考了下,缓了缓气,“白大人,本官知道你爱女心切,但是事已至此,还请节哀。待我查明真相,自会给大人一个交待。”
“交待?诗诗已经死了你还护着这个女人,你就不怕良心不安么?”
“白大人,你如何一咬定人是我杀的?”岑落落反问。
“除了你,诗诗和别人没有任何过节,定是上次诗诗不心将你推下水,你故意报复!”白州将手中长剑往地上摔去,铁撞击地面的清脆声音传来,旁边的侍卫吓的一哆嗦,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岑落落闻言,绕着白州走了两圈,方信紧紧的跟在她身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方信的缘故,堂上的顾常青也放松了下来。
“哦,白大人也知道是您的爱女白诗诗推本官下水的,除了白大人,方圆十几里恐怕早已经将此事传开了,本官难道会如此如此愚蠢此刻动手么?”
白州眉头一紧,岑落落的话在理,如果她想算账的话,一定会选择秋后算账。可是为什么岑落落会被带到大理寺呢?既然诗诗生前求而不得是拜岑落落所赐,那今日就不要怪他落井下石了。
“岑知府若是问心无愧,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本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正如此,才敢来走这一遭。”如此看来,那诬告信与白州无关。
那又是何人消息如此之快,动作如惊雷闪电般迅猛呢?
又或者,是他!今日之事,算来算去,只有对他是最有利的。
岑落落定了定神,此人到当真是真人,防不胜防啊,以往还真是忽视了他。
“顾常青,今日你若不给本官一个交待,本官、唯、你、是问。”白州咬牙切齿的几乎一字一顿道。
“白大人,论官职,你虽比顾大人大几级,但是貌似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处置大理寺卿的。”岑落落替顾常青打抱不平。大理寺办案,自然有大理寺办案的规矩,这规矩是先皇定的,哪怕是皇帝都不能随意更改,更何况他区区一个奉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