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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好戏上场>双节万更】(整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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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繁华的皇城都城。

大道上,人往密集。

皇都都城城门口。

守城门的护卫军接过马车上那人的文谍,看了看,随后又恭敬的递了回去,道:“请!”

马车上那人接过通关文谍,面上温和一笑,点头:“有劳了。”

“大人客气!”守城门的护卫军面色不变的对着马车上那人抱了抱拳,朗朗恭敬道:“大人请。”

马车上那人轻微含笑点头,便拉着缰绳,驾着马车,缓慢的驶进了城门。

于是,便只见几匹人头高大的好马,拉着一辆毫无引人注意的马车,进了城。

马车内,一明黄高冠中年男子端坐在软塌上,那人面容儒雅俊朗,他仅仅只是端坐在软榻上,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高贵、儒雅、威重的气质完整的给体现了出来。

那人身上悠悠的还弥漫着那股轻幽淡雅的龙涎香,给人以心里上一种:温和、儒雅、宁静。——君子风华天成,与世儒雅无双。评价的应该就是这类男子吧。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上有着‘君子儒雅无双’之称的南夏景帝夏子渊心里是无法平静下来的。

他的那一双温和、儒雅、潋光的凤眸,死死盯着手上那份紧急的密呈上的字眼不放。

——“四皇子夏云卿失足于宫中长生池,溺水而殁。现今大皇子夏云羲、二皇子夏云霆在宫中暂代主上主持大局。七日后,便是四皇子夏云卿出灵之日,下属尽量为主拖延四皇子出灵时日,望主收此密呈,速回皇城。无字。”

夏子渊紧蹙着眉看完令他心绪不安的密呈,凤眸中早已有了滔天怒意,他一手合上了手中的密呈,狠狠地往身前安置的一席小檀木案桌上一放,面色冷极的对着正坐在马车上驾车的那人道:“附机,尽快回宫!”

“是,主上。”坐在马车上驾车的那人答道,

马车行驶的速度明显加快——只见大道上出现了几匹人头高大的好马拉着一辆不引人注意的马车在平稳的‘横冲直撞’着,驾着马车的那人很有分寸,没有伤到道上行往的客商、百姓。

或许是大道上来往的行商、百姓‘眼精’让路的缘故,附机一路驾着车也很是顺利,只是好景不太长,正通往皇城的大道上,聚集了许多私下自语的百姓围在大道左右不肯离去。

附机见此便依旧坐在马车上,拉了下缰绳,将马车停在不远处,便眼精的望了望那里——只见大道正中央王世世家的二嫡子王精忠带着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围着一个衣着粗简的女子不放。

王精忠那双眼底带着青黑的眼神对着那衣着粗简、面容有些俏丽的女子是色迷迷的不放,他嘴里还尽吐那些不干净的话来:“小娘子,你这一个人是要到哪里去啊?要不要随本公子回王家,与本公子春风一度啊?”

想着,那王精忠便色迷迷的拉着那女子的手不放,直说着:“要把她带回王家,做他的第二十房妾。”

那女子性子也是僵持的很,说什么即使她死了,也绝不跟这个败坏南夏四大世族名声的王败子王精忠回王家。

王精忠听此,面上已是怒极。他一个狠巴掌对着那女子脸上扇了过去,一口一个唾沫吐在那女子身上,凶狠着对她说道:“贱人,本公子好心看上你,让你做本公子的第二十房妾,你竟敢拒绝本公子?来人,给我把她绑回王家,看本公子今晚不好好收拾她?”

说完,王精忠身后的那些王世世家的家仆便团团围住那女子,动起了手来。其中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对那女子更是拳打脚踢一番。

那女子终究是软弱女子,力气自然也比不上王精忠带来的那十几个面露凶色的王世世家的家仆,几番纠缠之下,那女子还是被王精忠带来的那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给制了住。

那女子见自己被王精忠带来的那些子王世世家的家仆制住,面色一怒,对着朝自己迎迎走来、一面色相的王精忠当头怒喝:“你们王家真是丢尽了南夏四大世家的脸面,当年南夏开祖上开恩科,下敬敬臣民。对待与他同拼下南夏大好山河的老臣子更是一番厚待。论古谈今,除了南夏开祖,又有多少朝开祖能有南夏开祖如此的胸怀?哪个朝代的开祖、皇帝无非对待有功臣子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说到这里,那女子已面露讥讽之色,她一脸正然对着面色已逐渐难看的王精忠是接着一阵怒喝。——显然是铁了心的要把王精忠及王世世家狠狠的痛喝一顿了。

“开国四大世家先祖是何其有幸,才能遇上如此英明的开国君主?未成想短短数百年过去,南夏四大世家中竟出现了让南夏臣民都为之嫌弃、嫌脏、为耻的南夏四大世家的后子孙?呵,照这样看来,这还真是令人可笑至极,莫非是南夏开祖一时眼神不好,不然又怎么会招来如此令世人讨骂的世家?”

那女子这厮胆大的话一出,立刻惊倒了在场有眼识的百姓。

有的有眼识的,对那女子这厮胆大的行为,心下是一番大大奖赏。然后在这一番大大奖赏之下,剩下的,便是对如此有才的女子因得罪了南夏四大世家中的王世公子而惋惜。

自古民不与官斗,所以更何况是一个软弱无势的女子对上南夏有势的四大世家的王世公子呢?

所以,不用看。在场有眼识的百姓想也能想到,今日,那位软弱有才的女子是要命丧于此了。

果不其然,那些有眼识的,还真是预料得不错,面对一往少见的‘失算’局面,王精忠依然动了今日若不弄死那女子便与之誓不罢休的决定。

今日若不解决这事,来日传出皇城都城,怕是他老爷子、父亲听了,也要折了他的腿不说,最怕的就是他以后不能借着王世世家公子的名头在皇城都城‘猎美’了,面对如厮考虑的几番结果看来,今日他王精忠是‘猎美’不成,反蚀把米了。

他抬头,便是一脸凶相望着那迎面看他,一脸毫无惧然的女子,嗤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贱身子到底有多硬。”

话毕,王精忠对着制住那女子的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一个冷声吩咐道:“你们,给本公子扒了她的衣服,让本公子好好欣赏一下那贱女人美绝的风姿是如何呈现在男人的膝胯之下…”

这样一番不干净的话语一出,令在场的无论是有眼识的、还是无眼识的百姓听来都为之耻羞、害骚了起来。

男女交合,本是世间最佳阴阳协调之理。

如今,从王精忠嘴里一出,有婚亲的男女之间奉行的那些阴阳协调交合之理竟成了些王精忠口中所谓的放浪不雅之举?

若是南夏男子都像王精忠那般,行不雅之举。那南夏开祖皇后定下的婚律不都是白定了吗?

南夏婚律定:男方、女方奉行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承担其婚亲家业责任。所生子女,双方需共同照养,男方不得纳妻纳妾。女方不得抛夫弃子。若非《夫纲》、《女则》所定,男女方不得互弃、互休、互娶/嫁。其男方、女方父母更不得干涉男方、女方正常交往,不得非律干涉男、女方婚亲以尔等等之内…无一皆奉行了‘男女平等’的方针。

不过,若是出了像王精忠这样看人向来眼低、做事向来不雅、胡来的人来说,对于这样针对南夏‘男女平等’的婚律,大抵看来是空气一般吧。

只见那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面露凶色正预上前扒那女子衣服时,不远处,坐在马车上,一手拉着缰绳的看完眼前足矣让附机面色怒极的一切之后,他一转头,声音带着极深的对王世世族的怒意向着马车内面色同样难看、怒极的夏子渊喊道:“主上!徐家后人怎会出现在此?”

夏子渊一脸面色难看的端坐在软榻上,他面色怒极,一手打翻了放在小檀木案桌上的茶盏,温和、儒雅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的道,:“南夏四大世家,也该到了退隐南夏的时候了。不过,徐家后人今现身在此,怕也是王世世家暗中动了手脚。”话未毕,夏子渊潋光的凤眸一眯:“呵,王世世家打得真是一手好牌啊,一手遮天,若非朕今日回宫,怕今日是看不见有如此好戏开场。”

附机坐在马车上点头附声道:“王世世家如此,怕是要其借此事由头、声势,来将主上一军。可惜,主上虽仁厚徐家,一路暗中下手,派人一路沿途护送回顾州,这才使得徐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免遭王世世家那边暗中下手,得以安到达顾州。”

夏子渊垂眸,面上一片深思、沉冷说道:“只可惜朕前脚派去的人马刚一走,后脚王世世家那边派来暗杀徐家那些人马便到了。呵,若非朕早做准备,徐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怕真是一夜之间皆命丧顾州。”

附机面色一惊,已不敢回话。

王世世家若是如此,怕也是心下埋藏了不小的野心。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南夏开国数百年来,历代帝王奉行开国开祖遗训,在内,对南夏上下臣民互尊、互敬、互爱。在外,与各诸国交往联系,也是做到各诸国之间互尊互敬、互不干扰、和平共处的地步。然也就在这数百年的变化之间,这种针对君王与臣子之间的悲剧,也依然上升到了国与国之间…”

夏子渊说到这里已是感叹非常:“朕想…也并非朕一人所想,历代南夏帝王包括开国先祖在内,估计也早就想到物极必反的道理吧。一个制度在完美产生的那一瞬间,也就已然注定了它迟早走向衰亡的那一刻。所以…”

夏子渊潋光的凤眸一眯,面色正然的端坐于软榻之上,温和而又儒雅的声音道来是如此的坚决与深思:“南夏四大世家必撤!南夏延续数百年的制度、律法必改!唯有真正到了它刚迎来新生的那一刻,南夏延续数百年的制度才能得以重现。新的必将取代旧的,而旧的也必将迎来新生…这或许是人之所以存在世间的道理吧。人不断的进步,不断的反思着人终究是否会走到终点…朕想,或许时间会给我们后代子孙一个完整的答案。”

附机听到这里,心下顿时感到一阵杂然交集。徐家几代忠良,虽比不上南夏四大世族家,但在南夏也是数一数二的书香门第,未成想,徐家最后竟然落了个各家争夺皇权之下的牺牲品…唉,这还真是与世事无常之变端眨眼之间啊……

他面色带着几丝沉重感来,坐在马车上,执着缰绳,对着坐在马车内的夏子渊缓顿开口道:“主上,这可是徐家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夏子渊垂下眸子,端身坐在软榻轻叹一声,语气之中含着对徐家成为各家争夺皇权之下的牺牲品无声的沉痛与自责道:“即是徐家留下的唯一血脉,附机你务必要救下她。不然,待朕百年之后,如何向无辜枉死的徐卿做交代?”

“是,主上。”附机沉声回答道,随后附机又转回头,坐在马车上,面色肃然的扬起马鞭,对着几匹人头高大的好马身上一抽,顿时,拉着马车的几匹人头高大的好马吃痛一声,扬蹄对着大道中央是一个横冲直撞。

这厮番一辆毫无引人注意却一路横冲直撞的马车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大道中央的事儿,在场的大多数有眼识的百姓及处在大道中央的王精忠在内还未完反应过来。

只见那辆毫无引人注意的马车一路朝着王精忠这边横冲直撞的驶来,附机驾着马车,对着那些已经动手扒那女子衣服的那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扬头一鞭,那一鞭子一下去,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是一鞭受皆都仰身倒地不起。

王精忠见有人如此敷他面子,他面色一怒,对着从马车下来的附机是一阵怒道:“你他妈哪来的小兔崽子,是不是活得不赖烦了?特么的敢坏你爷爷好事?”

附机从马车内取下一件披衣,下来,为那受惊的女子盖上,回头对上王精忠那怒极的面色,嗤声回道:“附机不才,怕是认不得像王世二公子这般有如此豪放气概的爷爷。只是附机奉皇命接一贵人回皇城,正欲带这位贵人回宫面圣,未想在此有缘碰见了在此豪放行事的王世二公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世二公子见谅。”

附机话完,看也不看面色难看的王精忠一眼,恭敬的把那受惊的女子送在马车内暂坐着,又转身对着面色难看的王精忠接着说道:“想必王世二公子是个大度之人,应该不会与一个软弱无力的女子劲劲计较吧。”

王精忠整人都快要气炸了。

他一个回头对着附机冷哼一声,看着他带来的十几个王世世家仆个个被附机一鞭子皆受得是皆仰身倒地不起,面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本公子不与那贱人计较暂说,可本公子手下的那些人呢?难道你就不应该先给本公子一个交代,再说这贱女人的事吗?伤了本公子的人,还想没事就离开这里?休想!本公子今日特么的还真是要跟那贱女人计较上了,你又能怎么着?不过是贱女人一个,还不够本公子一个人弄死。”

王精忠一顿嚣张的话说到这里,对着面色越发难看的附机一阵讽刺说道:“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罢了,在本公子面前神气个什么?本公子还真特么的告诉你一句:在这里,我就是王法,谁敢毋逆本公子一句,本公子就让那个人在这里活不过明天!哼,敢和本公子作对,除非你是铁了心的活的不赖烦,在本公子面前找死…呵,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怕了?怕了!就特么的不要给本公子摊这闲事,直接特么的给本公子赶紧滚出皇城!本公子现在心情好,不想杀人,所以…要滚就逞早,不要处在这里碍眼,让本公子见了眼里长针眼。”

王精忠这厮大胆的话一出,大道左右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附机面色难看的执着马鞭直站在王精忠面前,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坐在马车内的夏子渊听了,面色上保持着那份温和、儒雅的笑意也越发的冷了几分。

坐在一旁的那女子听了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她身子微颤,站起,对着夏子渊半扶了扶身,她那颇有俏丽的面色愤怒非常,道来的声音是如此的颤抖:“徐家嫡女,徐…清惋见过陛下!徐家清惋,给陛下…添麻烦了。”说完,她双手伏地,身子微颤的从袖中拿出数十封已皱了不能再皱的信件和数折密呈,抬头,面色带着尊意,双手奉上。

“徐家不负陛下所托,终于集齐了王世世家密谋造反的证据。这其中还不泛王世世家与朝中多数大臣密谋通信,暗中联系。更甚至,其中还涉及朝中少数皇子与王世世家、朝中多数大臣通信的信件。”

“家父几个月的暗中调查,原本收集的不止清惋所拿出的那些,无奈,那王世贼暗中派杀手潜入顾州,一夜之间竟想要了徐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性命、焚我徐家,借此来欲毁家父几个月来苦心收集的信封、密呈。”

徐清惋说到这里,面色已是愤怒非常:“若非陛下派来的那些暗卫还有暗中助我与家父以及家弟逃离顾州的贵人,只怕徐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性命都要交代在王世贼派来的杀手上。”

“若非那贵人相助,清惋、家父及家弟,还不能一路安抵达皇城。”徐清惋话说完,颇有几分俏丽的面色愕然滑下一行清泪来:“徐家上下能有如此忠良之辈,已不负徐家几代忠烈、已不负陛下所托。望陛下事成之日,能赐下一亩薄地,厚葬我徐家忠良之辈。”

徐清惋话完,身子已止不住的在颤抖。

夏子渊听完,面色颇为沉痛、愧疚的起来扶起徐清惋,把她扶到他自己所坐的软榻上,又细心的为徐清惋倒了一杯龙涎茶,自己反坐在徐清惋的那个位置,双手直颤的接过徐清惋双手奉来的数十封信件及数折密呈。

这样一番举动,让徐清惋本人着实的受惊不起,无奈,夏子渊本人多次请求徐清惋坐在他自己的软榻上,然后请接过他为徐家忠良之后倒来的一杯龙涎茶,才暂了罢。

夏子渊那一双潋光的凤眸沉痛的扫过手上的那些信件、密呈之后,收入怀中,语气颇为沉重看着徐清惋说道:“不知徐卿以及你家弟身在何处?”

徐清惋微红肿的眼,恭礼对夏子渊回道:“家父及家弟皆与那贵人身在皇城,如此怕也是混杂在大道左右的人群中,看那王精忠的好戏吧?”

“好戏?”夏子渊听完,一双潋光的凤眸微眯了眯,附声道:“的确是一场难得的好戏。朕这个南夏天子怕是在王精忠面前也只能夹着尾巴走。呵,谁让王世世家教出了个自称是王法的世二公子来,即是天子,见到南夏王法,也不能不低头不是。”

“陛下,所言极是。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现有南夏王法真身在此,陛下作为南夏天子,理当屈尊一番,下去见见那南夏王法的真面目了。”徐清惋起身对着夏子渊恭身礼道,

“徐家忠良之后谏言,朕理当恭听。”夏子渊一脸面色温和、儒雅颇有些看了看徐清惋一眼笑说道,

“陛下请。”徐清惋掩下眸中颇为慌张的神色对着夏子渊温声恭敬道,

“徐家清惋,可要跟紧些,不要半路走丢了。”夏子渊微着弯腰走到遮掩马车内外的车帘子那边,对着紧跟在身后的徐清惋隐晦缓道,

“是。”徐清惋恭声中带着丝慌张回道。

夏子渊听此,微点头。一手拉起车帘子,半个身子微弯的下了马车。徐清惋也跟在其后。

夏子渊和徐清惋突然的出现,着实让大道左右的人为之一惊。

夏子渊身边站着那个身皆披衣的女子,大道左右的人或许还能混个眼熟儿。这不就是刚刚与王世二公子一直作苦苦纠缠的那位女子吗?她怎么会跟当今南夏天子站在一起?

还有当今南夏天子怎么会如此机缘巧合的出现在此?莫非陛下是刚回皇城?

有些眼识的想到这里,不竟回想起从皇宫里传出的一个谣言:据说,当今南夏天子最为宠爱的四皇子夏云卿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不幸失足溺水身亡了。这事,十传十,百传百的传出,到最后竟然连一点关于此类从宫中传出的谣言在皇城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足以见得宫里水之深浅。

如今,陛下刚回皇城,想必也是刚得知了此事。

不过,若是如此,那倒也怪了。

皇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当今陛下现在才得到消息,才匆匆忙忙的赶回皇城呢?

这事,蹊跷。

皇城大多有眼识的、有势力的官家以及南夏其他三大世家还有宫里的那些大臣、皇子都知晓了。可偏偏唯独当今天子还蒙在鼓里,你说,这叫做啥事儿?

啊,背后下棋的那人也太特么的会玩了吧?就这随随便便一捣鼓,就把皇城里那些不小的角色都弄得满脑子玄玄乎乎、拢在一团,围着打圈?那这…这也太玄乎了吧?要是都这样玩的话,这戏还能唱下去吗?

戏不仅接着唱下去,而且还要唱得响亮、唱得辽远。

却只见大道左右密集的人群之中,便出现了一袭身着月牙银袍的银面男子,她微勾唇,轻叹一声。那一双耀华、睥睨、明冠的桃花眼望向大道中央,她的双眸夹杂着道不出的意味来神色的看着站在大道中央的一袭明黄高冠的夏子渊,声音微冷道:“好戏,该上场了。”

“恩?”跟在一袭身着月牙银袍的银面男子身后的两个执剑的一男一女,见此,不惊吃惊一声。

“阁主,你这玩得难免有些大了过头吧?先不说你把南夏景帝身边暗卫传给景帝的密呈劫了,那事。后来那则传遍整个皇城,最后却消弥不见的关于四皇子夏云卿于三个月之前在宫中不幸溺水身亡的消息也暂且不说,一个月前,你竟然孤身前往顾州,与景帝所派的暗卫一起把王世世家派来刺杀徐家的杀手了不不说,还一路护送徐家那几个出顾州、回皇城。最后的最后,阁主。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这样忽悠了景帝、四大世家、朝中有势力的官家、大臣及皇子,有意思吗?”

说话的那个执剑的男子,是夏云卿初来这里时,所收服的杀手。

当初,那个执剑的男子,是来刺杀她的。没想到,到最后却被她一手给收服了。

原本夏云卿是打算了了他的,不过…为了完成原主死后的愿望,自己又缺些人手,所以……便留下他,给自己办事。

至于,那个执剑的女子。完是个外带因素。暂且先不提。

夏云卿垂下眸子,面上似笑非笑的道:“我这人向来不轻易得罪人。但若是我得罪人家,那不好意思。既然得也得罪了,也不妨得罪死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犯十倍。是人啊,总有我看不习惯的时候,谁知道那人哪里得罪我了。所以,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我高兴就好。”

“噗!”执剑的那一男一女,听了皆噗笑不已。得了,自家阁主就这样,无良腹黑透顶。他们也只能在旁看着好戏,顺带撒几把盐了……

“徐家那二位,安置好了吧?”夏云卿面色淡然、清冷的问道,

“阁主放心。有小灰灰在,保证没问题。”执剑的那二人憋着一脸笑意直回道,

“恩。我想,也会是如此。”夏云卿颇附应点头说道,

执剑的那二人听了,一阵的憋笑不已。

夏云卿那一双耀华的桃花眼转向大道中央那边,面上已有了温和、神秘的笑意。

如果,她所预料的没错,该来的人啊,也应该快到了。

果不其然,夏云卿所预料的没错,该来的人也的确都来了,不过眼前这场景似乎有些不让人置信?

王精忠整人都要吓软了。

他或许可以不认识一品带刀亲侍附机,但那个人,夏子渊。当今南夏天子、一国之君,他是认识得不能再认识了啊。

想着,他刚才竟然当着当今天子的面,放出如此‘豪言’,他这不是纯粹的找死吗?即使夏子渊是一直坐在那辆毫无引人注意的马车内不出来,但他说出的这厮如此‘豪放’大胆的话来,想必夏子渊也一字不落的听见了吧?

这样一番想着,王精忠难免对于轻装出行的夏子渊好生一阵埋怨。

你说,你一个天子出行,要那么简朴做甚么?南夏又不穷,一个区区天子出行仪仗,南夏又不是承担不起,所以又何必如此轻装、简朴出行?

王精忠哪里知道夏子渊的一番真意所在?不过,只想自己出行不太引人注意、少些子麻烦罢了!

夏子渊刚下马车,一双潋光的凤眸便冷冷的看了看见他吓得腿直软的王精忠一眼之后,温和、儒雅的声音朝王精忠这边缓说道:“王世二公子好气势。即使朕这个南夏天子站在你面前,自身的气势也不竟落于你几分。”

夏子渊这话一出,大道左右聚集的有眼识的、无眼识的,包括被附机一鞭子扬倒地的十几个王世世家的家仆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现在,整个大道上是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了。

所以也不用那些有眼识的一说,王精忠自个也知道他玩没了。他是彻底的玩没了。

王精忠见到夏子渊一脸面色的难看的冲自己这边下马车,早已是吓得是身直冒汗。他双手伏地,对着夏子渊那边是跪了再跪,直道:“不敢,草民不敢。陛下乃当今天子,草民…草民不敢有半分毋逆陛下的意思。”

“哦?不敢?”接这话的正是面色难看的附机。

附机走到夏子渊面前,恭身行了君臣之礼之后,又转身对王精忠一阵怒喝道:“王精忠你这里哪是不敢?哼,你特么的还敢说不敢毋逆陛下的意思?你的脸呢?丢了?恩?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还是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啊?恩?刚刚又是那个王八糕子当着陛下的面,敢自称自己是王法?还有刚刚又是那个王八糕子,说什么不要摊你的闲事,若是敢摊了你的闲事,你就要让陛下吃不了兜着走,彻底滚出皇城?怎么?你们王世世家是当臣子当特么的太久了,所以特么的想自己过把臣子坐坐龙椅的滋味吗?”附机说到后面这几句话来,已然动了怒意和骂劲了。

夏子渊听了,心下是对徐家有如此的‘影响力’感叹了几分。徐家不愧是忠烈之门、书香门第,如此口才之辩,可况是实属难得。若是能应用到南夏与诸国之间的交往、试探,也着实不错。

想着,夏子渊面上温和、儒雅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他这一番思量之后,便对着朝他有些面色紧张看来的徐清惋如是说道:“徐家如此之才,若只是放在整修、编著南夏史书这一方面上看来,未免有些屈才了些。如果,若是把徐家放在南夏与诸国之间的交往、试探来看的话,徐家如此之才,才不算完给仵默了下去。”

夏子渊这一番话,已是对徐家上上下下的一番赞赏与提拔。

若是徐清惋再听不出此时帝王所表达的意思,那她还真枉为徐家嫡女了。

夏子渊这番动作是要将一直处在暗线运作的徐家直接拉到明线的朝堂上与王世世家分庭抗衡了。

不止是王世世家,还有蒋世世家、魏世世家、白世世家…这三大世家。

这横纵南夏数百年的四大世家,已经从根部逐渐的腐朽下去。就如同濒临枯竭的大海,它需要新的海源支撑…现在,摆在四大世家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走向毁灭,要么走向新生。

他们能给自己的世家做出它该有的选择,然而,人的欲望从来不会满足…即使是已经腐朽得不能再腐朽的朽木,也渴望获得‘新生’…

贪念永无止境,人的欲望永远不会停止…毁灭或者新生,往往在一个人的一念之间…

——南夏四大世家的未来的结局会如何,我想,也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了。

不过现在可以知道的是,王世世家是一时没好日子过了。

王精忠听完附机对他的一阵狂暴怒喝,自发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不过毕竟是当着夏子渊的面,王精忠不敢发作,只能是一脸谦卑的对着夏子渊是一阵弯腰屈背了。

附机和徐清惋见了,不由齐齐扭过头,不看向令他们倒胃口的一幕,齐说道:“今天还真是见了热包子打狗,一脸渗得慌。”

说到这里,二人不竟皆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多变化,这年头,变脸唱戏的人还真多。”

附机和徐清惋这连带着几句对王精忠的嘲讽,让王精忠听来是气得浑身直发抖,却拿他二人丝毫没有办法使。只能由着那二人在他面前嘲讽来嘲讽去。

偏偏夏子渊几番由头听来,心里头已然有了些兴趣。所以,听完了附机和徐清惋对王精忠的一番嘲讽,夏子渊还不忘让王世忠现场点评一下,看他二人说的对不对。

我想,我若是王精忠的话,面对此景,估计早就气炸了。

可偏偏王精忠不仅要憋着这一肚子怒火还不说,还要一脸赔笑的对当着夏子渊的面去点评那一二。——世间如此气噎人也,亦不过如此尔尔。

气也气够了,噎了噎够了。有些正牌人物也该到了他们上场的时候了。

只见皇城那边,城门大开。

坐着数十几匹人头高大的俊马之上的,明属当今南夏天子夏子渊挥下的龙隐卫,朝通往皇城大道中央的这个方向奔来。

那边,刚得到消息的王世世家的家主王世忠。一脸面色青黑的带着一行王世世家的侍卫一路急冲冲的朝这边赶来。

好戏似乎已经开场了。

当王世忠赶到时,便只见明属当今南夏天子夏子渊挥下的龙隐卫压着他的二儿子王精忠和王世世家内的一些家仆,在夏子渊面前汇报些宫中发生的诸尔之事。

其中他还隐约听到一个龙隐卫对夏子渊这样道:“陛下,您怎么现如今才回皇城?之前属下在三个月前已给陛下传过书信,陛下如今才回皇城,是三个月前没有收到属下传给您的书信吗?”

“三个月前,你就已经给朕传了书信?”夏子渊闻言很是一惊,“朕收到你的书信已是三天前,上面还写着四子云卿不幸失足于宫中长生池,溺死。如今朕的长子夏云羲、二子夏云霆在宫中暂代朕主持大局,还报有宫中诸尔之类等等。最后还希望朕早日收此密呈,早日回皇城,处理此事。怎么?原来你传给朕的这封信不是三天前,而是在三个月前就应该传给朕了?”

这下,是傻子都晓得,这一切都是某些人早就算计好的。

夏子渊的面色很难看,王世忠的面色也同样的难看。

不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如此的算计,能连带着把他们这些人玩得是一转又一转呢?

他们大概没想到,能把他们玩得是一转又一转的人,会是他们口中早已溺水而死的四皇子夏云卿。

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王世忠所可以考虑的问题了。

大道左右的聚集的人群早就在王世忠等人到来之前,就已经散去。或许,更早之前就已离开。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话题的时候了。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王世忠这边的问题了……

却只见,夏子渊潋光的凤眸直对上刚匆匆而来的王世忠及他带来的一些世家内的侍卫身上,极冷至极。

只听见帝王那温和、儒雅的声音冷冷的从王世忠耳畔无情的响起,犹如主刑官针对即将上刑的死囚犯一样,发出最后的死亡通告一样:“朕想,需要一些解释。比如:王爱卿对于这件事中有没有王世世家的参与,你做何解释?或者争对于你二子王精忠,你有什么好的看法与解释?”

王世忠听此,只觉得眼前视线一时模糊,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也理不清楚了……他仿佛之间只觉得自个心口上被人狠狠的拔凉了一刀,那人不是当今天子夏子渊,而是那个已溺水身亡的四皇子夏云卿…

王世忠眼前模糊的视线陡然明了些起来。

却只见,有一人提着水桶站在他跟前,温和一笑,轻声道了一句:“王世家,好久不见。”

王世忠顿时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手直颤的指着那人,颤抖道:“四皇子夏云卿?你是四皇子夏云卿?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你…”

王世忠只觉得心口一阵鲜血欲喷涌而出,他满脸通红,几乎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还是他带来的一些世家内的侍卫见他一时情况有些不对头,及时在马上扶住了他,不然他铁定要从马上栽下来。

眼前他的视线越来越明,他只见明,属于当今南夏天子夏子渊挥下的龙隐卫正骑着人头高大的俊马朝这边奔来。

嘶。似乎他预料到了什么,他面色扭曲的转过头,便看见夏子渊面色难看的正看着他。

附机和徐清惋也面色吃惊的看向王世忠。

徐家这伙子事是王精忠做了,这也没冤枉上,不过关于四皇子夏云卿这伙子属于皇家的事跟王精忠扯上什么关系?

关于这一切,王世忠自个也理不清楚了。

他现在只觉得自个是完被人给特么的算计了。

他面色青黑的慌张下马,人几乎是走中带跑的到了夏子渊面前。

他面色青黑的挥了一袭下袍,双手伏地对夏子渊行礼道:“臣,王世忠参见陛下。”

……

未完

------题外话------

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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