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全都给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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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看着眼前的一切,夏悠瞪着眼身形不停地发抖,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崩溃地冲向了浴室。

这惊声尖叫吓得夏目贵志双手一抖,怀里的肥猫立刻“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来回弹了几下。

不过夜斗他们都看不见斑的窘状,因为此刻它被夏悠的尖叫声给吓得浑身猫毛倒竖,炸成了一团毛球。

“夏、夏悠学姐是不是受伤了?”雪音指着地上残留的点点血迹,神情紧张地问道。

“”

夜斗没有搭话,他神情诡异地在地上看了看,又望了一眼夏悠逃去的方向,眼神飘忽。

那啥如果刚刚他没看错的话那血迹好像是从夏悠双腿间流下来的吧

她跑的那么快,动作矫健迅猛如雷,一点都不像是哪里受了伤的样子,看来可能是

算了还是当没看见好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夏目贵志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神,轻咳道:“小悠可能受了点伤,不过我看她的动作应该问题不大,可能是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暴露在大家面前,所以刚刚反应才有些失控”

妹妹的生理期,作为哥哥的夏目贵志也是知道的,算算日子,似乎就是这个时候。

想到这里,夏目贵志朝夜斗看去,“刚刚谢谢你们帮我启动阵法,既然小悠已经回来了,你们不如先去客厅里吃点心,等小悠清理干净之后再问问她消失的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吧。”

“呃可是夏悠学姐真的不要紧吗?”雪音不放心地问道。

他刚刚没有看清楚夏悠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她一身狼狈不堪,又突然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似地跑掉,叫声之凄厉程度吓得他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哎呀,夏悠那么皮实,她不会有事的。走吧走吧,快去吃宵夜!”夜斗一把揽住雪音的肩膀,拖着他往楼下客厅走去。

两个男人都在心照不宣地默契掩饰着某个尴尬的事实。

“喵喵蠢丫头是不是受伤了!喵嗷!”

夏目贵志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妖怪解释这个,只好将斑抱到了床上,“小悠没事的,猫咪老师你去玩吧,我帮悠清理一下地板。”

夏悠简直是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滚进了浴室里。

热水器是烧好的,她二话不说立刻脱掉衣服,打开淋浴清洗起来。

热腾腾的蒸汽氤氲在浴室里,她才终于找回来了一丝理智。

“小悠,干净的衣服我帮你放在门口了,记得拿进去。”

外面隐约传来夏目贵志的声音,夏悠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拿就闯了进来。

“我知道了”

等夏目贵志离开,她才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把衣服篮子拿进来。在看到衣服下被盖着的姨妈巾时,夏悠咬了咬唇,心中不由为夏目贵志的体贴入微而感动。

但是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红。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悠好一会儿后才完恢复了理智。

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夏悠微微出神。

真没想到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回来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真实,仿佛之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可是手掌上的肿痛麻木却在提醒着夏悠,之前发生的都是事实。

看着发肿的手掌,夏悠这才想起来,她回来的太突然了,完没来得及和茨木小鹿他们打招呼。

突然发现她不见了,茨木一定会很着急吧?

想起那个大妖怪,夏悠微微蹙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茨木现在怎么样了,身上的毒应该解掉了吧

夏悠并不知道茨木正在对着她残留下来的姨妈血迹痛不欲生。

这也不能怪茨木傻,他本来就是妖怪,又极少与人类女性接触,自然不知道女人还有这么一种生理现象。

女性妖怪是没有大姨妈的困扰的。

茨木循着气味在林中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夏悠的身影,她的气味在追寻到河边之后就被水流的气息掩盖,再也寻不到方向与踪迹。

他就这样在河边独坐着等待了整整一夜,附近的妖怪没有一个胆敢靠近打扰他。

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沉默孤独,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夜尽天明,可茨木依旧没有等到夏悠的身影。

金色瞳眸中的希冀淡去了许多。

就在小鹿踌躇着要不要靠近他的时候,茨木终于动了,可他的方向是朝着森林外去的。

直到正午时分,茨木方才再度回到领地之中,只是这一次他的瞳色比之前更加黯淡。

夏悠祈求的对象,那个神明小鬼头竟然已经不在了,偌大的宅院紧闭着,里面空无一人,凄清冷寂。

最后一丝线索就这样断掉了。

可茨木不愿意放弃,即便夏悠带回来的解毒草已经成功地祛除了体内的鸩毒,他依然没有动身离开这里。

每一天,他都会坐在夏悠气息消失的那条河边,看着那副画像发呆。

一开始,茨木很生气。

他气夏悠的不告而别,气夏悠躲着他。

受伤了难道不知道赶快包扎好吗?就算落到那副狼狈的样子,他也不会嘲笑她弱小啊。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惶恐与不安却占据了整个心扉。

茨木想,夏悠或许是怕自己看到她那副样子,更加不愿带她回大江山,所以才躲起来的。

可是,他想说,他不会嫌弃她的弱小。

茨木早就想通了,虽然夏悠和自己相比起来弱小许多,可是她会在危难关头的时候对自己不离不弃,会冒着被他厌弃的风险去找神明求助,只为了解掉他体内的鸩毒。

他喜欢这样的夏悠,念着她的好。

所以夏悠想留在大江山,他就答应带她去。

就算挚友对弱小的夏悠有意见,茨木也打定主意要护着她。他会把夏悠带回去,然后留在身边,哪个妖怪不服气,他就打到对方服气为止,哪个妖怪不长眼敢欺负夏悠,他就让对方感受地狱鬼手的滋味。

夏悠打不过那群好斗的家伙,没关系,他给她撑腰。

反正都已经答应过保护她了,那么保护一时和保护一辈子也没有区别。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个对他的力量然信任,并会真切诚恳地惊呼赞叹他的强大的人。

可自己却辜负了她的信赖。

明明是他承诺过会保护的人,可是到头来三番两次的却是夏悠救了他。

明明说好带她回大江山,离开那片危险的森林,可最终却永远地停留在了这里。

这只妖怪坐靠在河边的树下,紧紧地闭着双眸。

回来吧。

茨木发誓,不管怎么样,只要夏悠回来就好。

他会收敛自己的脾气,不管夏悠说什么做什么,都再也不对她生气。

他真的很想念对方那双璀璨美丽的星眸。

终于有妖怪到领地中来了,但不是夏悠,却是大江山中他的部下。

因为茨木约定好汇合时间却迟迟未赴约,那些妖怪放不下心,又朝着奴良组的方向寻找他,被小鹿半路拦住接引了过来。

“茨木大人,您的伤已经好了吗?”

“既然您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何迟迟不回大江山呢?害的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

“对啊对啊,连酒吞大人都在念着您怎么还不回去呢,看起来可担心您了!”

茨木薄唇微微一动,最终只吐出平淡的一句话来。

“知道了,走吧。”

是时候回去了。

他睁开眼睛,金色的瞳眸中,连最后一丝希翼也消失掉,再也寻不见了。

几个属下面面相觑,皆是心有疑惑却不得其解。

平常酒吞总是嫌茨木痴缠自己很烦,时常躲着他走。可这次难道酒吞如此关心他,按理说茨木应该会非常高兴才对,为什么对方看起来却如此消沉平静呢?

这些妖怪不懂,他们只知道,茨木大人自和奴良组妖怪一战回到大江山后,就变得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他依旧强大霸气,可原本的自傲之色却消退了许多,性子也沉稳冷静了不少。

他依旧心思慎密警惕,下手却更加不留情面。

奴良组的妖怪皆是明显地感受到,这位强大的死对头,变得比以前难缠了数倍,尤其是在面对他们时的凶狠之色,骇人惊悚。

酒吞同样察觉到了挚友的不对劲,时常会主动呼唤茨木陪他喝酒,这是以前最让茨木开心的事情。

茨木也一如往常那样陪着他畅饮恣意,只是现在不仅是单纯的陪酒吞喝,也是在为自己喝。

“嗝你这家伙,不就在奴良组那群混蛋的手里栽了一次,至于吗?”酒吞抱着葫芦,醉醺醺地揽过他的肩膀,“茨木!拿出你往日的气势来!下一次把那群家伙狠狠地揍回去!”

“来!喝酒!”

茨木神色微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剩下一个字。

“好。”

哪怕是酒吞,也不会相信一向追逐力量与强大的他,竟然会为一个忘不掉的半妖而伤神苦涩吧?

有些事情,说出去旁人也不会信的。

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大江山烂七八糟的事务处理的他焦头烂额,与人类和奴良组的冲突战斗接连不止,恍惚那一年夏夜山洞中惊鸿一瞥的相遇,与温馨平静的短暂时光,都成了不知真假的南柯一梦。

那张已经微微泛黄的画像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匣子中,与往日苦涩的记忆一起被埋藏在心底。

只有在醉的迷迷糊糊的夜晚,他一头栽倒在被褥之上,将脸庞埋在一件奇怪的柔软碎花纯白裙衫之上时,那极度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气味才会唤醒被尘封多年的回忆。

梦境之中,好似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时隐时现,醒来后只记得那双璀璨如繁星的瞳眸。

他好像在等一个人回来。

记不清音容,忘掉了名字,但茨木知道自己在等。

他坚信着,那个人一定还活着,她一定会回来。

只是茨木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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