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云府,北堂和云子衿没惊动任何人回来。
云子衿打开那个小盒子,看了一会儿那剩下的十六个瓶子,心底发寒。“北堂大哥,江湖可有什么毒,会让人产生依赖,无法离开?”
北堂摇头,“曾经有过这种禁忌之术,但是如今无人会施展,也没多少人知道。”
云子衿闻言立马站起来,抱着盒子出去,将那十六个瓷瓶部扔进院中小池子中。
她回房坐到书桌前,找了东陵的地图,圈出君华如今大军的走向。北堂没打扰她,看她专心致志的,就放轻脚步出去了。
云子衿写到一半,突然伸手想从桌面上找个册子,却怎么也没找到。她蹙眉,那本小记怎么会不见,若是被君无恨看到…
却在原本放着小记的地方找到一张纸条,云子衿抽出纸条,只一眼就落泪不止。
是君华写的,她临摹了十年的字迹。
“盼你眉眼如故,种种相思入骨。”
云子衿握紧纸条,突然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心中一直有你,只是因为被我误导你是他杀母仇人,他才会一直压抑这份感情。”
沐鸢儿站在门口,北堂不知道她是谁,没有拦她。
沐鸢儿走过来,看着她却不再是满目恨意,“君无恨铁了心的要杀君华,估计也就是这几日。你若实在担心,不如进宫。”
云子衿丹唇轻轻一抿,“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曾经我恨你抢走君无恨,但是我知道就算没有你他也不会爱我,不如让你和君华喜结良缘,也让他明白我的痛苦。”
云子衿别过头颔首,“我今日就进宫。”
“听闻你西越感染时疫,是君无恨的血救了你?”沐鸢儿问。
云子衿点头,只怕是林朽告诉她的。沐鸢儿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云子衿莫名其妙。
云子衿什么都没带,直接和北堂一起跟着沐鸢儿入宫,反正宫中什么都有。
她静坐宫中,往铜香炉里点了香,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君无恨。
“丫头,你不该这么早回京的。”君无恨挥手让一众宫女退下,小宫女们自觉的关上门。他坐到云子衿身边,抬手理了理她的发丝。
“你让顾陌牵制我,又知道我父亲一定会依我帮君华,即便你可以随意杀掉他,你仍然不和云家表明。因为等你杀了君华,我云家失势再庇护不了我,你就可以将我囚在这宫里,对吗?”云子衿蹙眉,盯紧他那双银眸。
君无恨好笑,“就算你云家不失势,如今我就可以将你囚在宫中,锁在我身边一辈子。”
“但是你怕我恨你,所以你没有。”
君无恨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理顺她的发丝然后收回手。苍白的手腕上,一道深红的印子醒目刺眼。
云子衿突然捂着胸口一愣,她想到什么瞪大了眼,今天离京郊那次病发已经两天了。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旁的软榻处,扶着榻边倒在软榻上。
云子衿声音很冷,“你出去。”
君无恨看她这般模样,自然知道又是病发了。
他坐到榻边,指甲沿着那道醒目的深红色伤疤划下去,殷红的血顺着他苍白的手腕上滑下,显得他的手更加病态,甚至平添了几分妖异。
云子衿咬着牙,神志不清却醒目的看到那一道血色,“你的血…到底是什么作用…”
“十三妖花的血,用过以后会产生依赖,离开之后就会受尽折磨,一日更甚一日,痛苦万分。这个药性解不开,会伴随你直到你死。”
“你这根本就不是救我…你的血根本堪比毒药。”
君无恨将手腕递过去,沉吟道,“若不如此,你就会因时疫而死。”
“我倒是宁愿你不要救我。”
“我怎么舍得你就这样死在我眼前?”君无恨
云子衿转过身背对着他,在软榻上抽搐,一只手捂住口鼻,不愿意闻到他血的味道。
“啊——!”
君无恨只见她捂着胸口一直喘气,下唇被她生生咬出血。
君无恨俯下身,云子衿难受的往他胸前蹭,君无恨眸间情愫微变,沾染上几分情欲。云子衿却动作不停,抓着他衣襟喘气。
他平复下心情,把手腕放在唇前吸了一口,捏着云子衿下颚把血部渡进她口中,盏茶功夫云子衿又平静下来。
“你的血,可以戒掉吗?”云子衿闭了闭眼,虚弱无力的问道。
“戒不掉,这个药性会伴随你直到你死。”君无恨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头,还是没去管他手上的伤,反正包扎了过一日照样要划开,包扎上药反而多此一举了。
云子衿捏着手,指甲陷入掌心出血,疼的她清醒几分。
“也就是说,从此我要靠你的血活下去?”
“目前的确如此,之前我的血还有几分养颜功效,你就当补药喝也无妨。”君无恨拿了一面铜镜,笑着放在她手中。
云子衿瞥向铜镜,那镜中之人只是比往日清冷多了几分媚态,是他血的缘故。每想即此,她就止不住的有些恶心,那喝的可是活生生的人血…
分明是她,却又分明又不再是她。
口中君无恨留下的血腥味挥之不去,云子衿蹙眉,不想再看铜镜中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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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剧情发展比较快,然后之后还是会慢慢写权谋,正在埋伏笔啦,估计还要好一会才到高潮,绝对高能,喜欢的收藏个后妈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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