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蹲在跪着的涟漪面前,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你来做什么?”
“奴婢心悦段舒太子已久,听闻太子因事宜烦恼,不知涟漪可能微太子解忧?”涟漪楚楚可怜的抬眼,睫毛上下眨着,还真有几分姿色。
段舒沉默许久,“起来。”
涟漪欣喜若狂的站起来,段舒直接带着他往房间走。
地上女子衣衫和男子外袍凌乱在一起,透露出几抹旖旎。
这床幔一拉,就是一天光景。
外边已经是深夜,只有蝉鸣声,涟漪靠着段舒胸前,一手在他背上画着圈圈,轻笑着开口,“小姐原本很少喝酒,不知太子想知道些什么?”
很少喝酒?
段舒想起她那一天一坛的茯苓醉,搂住涟漪的腰肢,“你可知御品阁?”
涟漪咯咯的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御品阁可是云家的产业,小姐曾今还在御品阁后院埋了酒呢。”
段舒眯着眼,“你可知是什么酒?”
涟漪抿着粉唇思索一番,“是茯苓醉,京城唯有御品阁有这茯苓醉,仅仅十坛是小姐亲手酿的。”
段舒捏着拳,这女人,很好。
他起身穿上衣服,叫来暗卫,两涟漪拖到这院子的地牢去。
涟漪惊慌的看着段舒,“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段舒扔开碰过涟漪的折扇,不想听他废话,叫暗卫拖走。
他走到云子衿房中,云子衿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看他,谁知道这大半夜他又怎么了。
“御品阁。”
三个字一出口,云子衿眯起眼,手中握紧一根簪子。
“御品阁是你云家产业,茯苓醉是你亲手埋下的。”段舒看着沉默的云子衿良久,“呵,好一个东陵皇后,不愧是君无恨看上的人。看来我对你是太过客气了,既然你这样做,那我也不用太君子。”
段舒走到她床边,抬手拿开她的被子,女子姣好的身材在里衣下隐隐可见。
他看着眼前的娇躯,眸色微沉,“东陵皇后的滋味,应该不会太差。”
段舒往她口中扔了一粒药丸,云子衿想着反正也是毒药,日后再解就好,直接吞下去。
“等等…”云子衿小腹有些暖意,这药刚吞下就感到燥热,“你给我吃的是不是毒药?”
“春风一度。”
云子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媚药?这还不是一般媚毒,这个毒解不开,每隔一日就会复发。
等等…
她捂住胸口,这君无恨的血复发了,还正好赶在不起…不会这么巧的吧?
段舒伸手解开她里衣的盘扣,里衣褪下只有一件肚兜堪堪遮住眼前风光。
他正抬手向她颈后系带扯去,身后一道身影从房檐上下来,点住段舒的穴位,段舒僵直在原地。
云子衿微微偏头,看到一袭熟悉的红衣,捂住眼微微苦笑,不是他。
“丫头。”君无恨唤道。走过去探了她的脉,银眸微眯,“春风一度?”
云子衿说不清如今是什么感受,复发时的痛苦还有春风一度催情的药效混在一起。
她身上光线一暗,君无恨微凉的唇贴上来,如羽一般温柔的不可思议。
云子衿就着洒下来的月光,抬眸对上他冷冽的银眸,复发时已经认不出他是谁。
“为什么…”她蹙眉,“为什么看着你的眼睛,会眩晕,会迷茫,会彷徨…”
君无恨含住她苍白的唇,然后松开轻轻启唇,“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云子衿下意识推开他。
君无恨苦笑,指甲划开手腕上的伤疤,鲜血一滴不漏部流进云子衿口中。毕竟当初能救她于时疫,更何况化解一个春风一度的媚毒。
待云子衿平复下来,君无恨再探她的脉,妖治的唇一抿,看向床边动弹不得的段舒。
他的血,只是拖延了春风一度到下一次药效,并没有解开。
他伸手掐住段舒的脖子,“你能不能解开?”
“春风一度没有解药。”段舒眯着眼看这个让他亡国的男人,妖治的风华绝代,却又充满死亡的罪恶。
“你若是想让她死,就杀了我。”
段舒不知何时解开穴位,手中一把匕首,对着昏过去的云子衿。
君无恨松开手,“说吧,你想如何?”
“你和君华都回上京,如果你们再出来,我就杀了她。”
“你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吗?”银眸注视着段舒,让他微微一颤。
“她就是条件。”说着匕首更加凑近云子衿。
君无恨冷笑,从袖中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之前给太医装着瓷瓶的小盒子一模一样。
“三十瓶血,我若是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段舒,我会让你后悔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君无恨放下盒子,在段舒警惕的目光下走进云子衿,轻轻落下一吻。
然后红衣在夜色里翻飞,没了踪迹。
段舒突然想起云子衿描绘他的一句话。
“三分凝成红衣,七分勾成妖治,绣口一吐就是半个九天。”
虽然不解这最后一句,但是这写照,可谓是足足描绘出八分,仍不及他那风骨。
段舒收回抵着云子衿的匕首,将扯开的被子给她盖上。
再一次的怀疑劫持云子衿到底对不对,虽然验证了君无恨对她十分的在意,的确可以威胁到他。可是若是做了什么,惹恼了君无恨,君无恨不管不顾杀过来怎么办。
段舒守在云子衿床头想了很久没想明白,最终叹了一口气,拿着小盒子送去冰窖。
还是不要想明白了,现在后悔了也来不及的,反倒徒增烦恼。
------题外话------
不瞒你们说,我觉得君无恨又撩又苏,才是最适合我少女心(重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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