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先把结界设上”顾白衣瞟了一眼来人。
来人哈哈一笑,双手打了几个繁复的法诀。“搞定。现在可以了?!”
顾白衣起身把怀里的英子放开,食指轻触其额间,让其站在自己身边。英子面对来人时,额间花的银色刚刚隐去。
来人的眼眸微不可查的紧缩了一下,依旧打趣道:
“哟,这胖子。你何时娶妻生子了?人不可貌相啊,千年铁树开花,奇景啊。啧…啧…啧…你还真舍得,这凝香乳你用了多少在他身上。不是你的种,谁信?!”
“确实不是”顾白衣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粉色的药丸吞下。盘膝坐下稍稍调息片刻,睁开眼睛,就对上好友好整以暇的笑脸。
“一瓶梨花白赌你身上的那颗云龙丹”
“拿来”顾白衣手一伸。
“什么?”
“梨花白”
“真不是你的种?!”对上顾白衣的似笑非笑的脸。来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也是,你从来不屑谎”肉疼地从怀里里取出一酒壶放在顾白衣的手上。
顾白衣微微一笑,收入袖中。
英子一直沉默不语,立在顾白衣身侧,好奇的看着一个从怀里取酒壶,一个往袖子里放酒壶。却不见衣服鼓起来。近距离见识修真手段。“呵呵,欢迎进入仙侠世界”英子又不自觉的自言自语。
旁边的两个人都把视线投向她。她迎着两个的视线,傻笑…………
“他脑子有问题?”来人用眼神询问顾白衣。
顾白衣笑了笑。
“酒鬼,你今日来的倒是及时。”
“刚刚出城,突然发现这府上,空中雷云聚集,我便一个闪身来到这附近远远观望,发现这雷专劈一个地方。
我就想啊,这是出了不容于天的宝贝呢,还是出现了天理不容的人呢?惹得这雷公追着劈!正在看热闹呢,就收到了你的信儿。
你也知道这雷公有一爱好,度雷劫,谁的雷劫谁来度,多一个人多一倍惩罚。
我就不跟你添乱,等你被劈完了再下去。顺便震慑一些个宵。咋样,我够意思吧。”
“然后呢?”顾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叫酒鬼的男人。
“这不,家里来信儿,问能不能搞到云龙丹给子清那子用用,昨儿个喝酒忘记问你了。”酒鬼搔了搔乱糟糟的头
“问晚了。”
“问晚了?”酒鬼一愣,停下了搔头的手
“问晚了!”顾白衣还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是,你几个徒弟不是金丹后就是金丹大圆满……你有徒孙了?还刚好是筑基期?!”酒鬼有点急眼,这都夸下海,绝对没问题了。这要丢人了。
“没有徒孙”
“哦,没有………不是,没有徒孙,你难不成自己吃了?你个元后老妖怪,吃它做什么。你是不是跟谁换了什么?你谁,我去找…不,跟他换换?!”
“我是元后老妖怪?!”
“不是,那哪能够啊,你要是老妖怪,我成什么了。纯粹不择言。…不…择…言。两兄弟就别斤斤计较了。”
“斤斤计较?!”顾白衣挑眉
“得,一壶莫愁如何”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比先前酒壶一号的酒壶,有些舍不得。
顾白衣一把夺走,立即收入袖中。
“哎,哎,让我多看几眼啊”酒鬼叫嚷着。
“看多了,怕你伤情!”
“我现在已经很伤情了!”酒鬼一副失去了心肝宝贝的样子。蹲在地上,垂着头。
顾白衣笑了笑“云龙丹,没有。凝香乳还剩一些。你要不要?!”
“凝香乳,你还有?!要啊,多少都要啊。”酒鬼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顾白衣面前。
顾白衣用一根手指推开酒鬼的脸。“保持距离,我没有龙阳之好”
“呸,呸呸,我更没有分桃断袖之喜。”酒鬼立马跳的老远。
“六壶梨花白,一壶凝香乳”顾白衣气定神闲
“你怎么不去抢?”酒鬼气的跳高。
“七壶梨花白”顾白衣抚了抚衣袖
“你丧天良啊”酒鬼愤怒了。
“八壶梨花白”顾白衣继续加价。
“你给我打住,就八壶”酒鬼怕了。顾白衣属貔貅的。
顾白云伸出手来
“干嘛”
“以货易货”顾云飞很理所当然的道。
“只剩三壶了,其他的先欠着”着哭丧着脸,递出三个酒葫芦。
顾白衣笑笑,接过酒壶收好,又从袖子里摸索出一个空壶,又搬出一个大瓮,就是装英子用剩下的洗澡水,啊……呸,是凝香乳的那个。
当着酒鬼的面,手指一点,瓮里的凝香乳便自动装满了空壶。抛给酒鬼。
酒鬼收好凝香乳,腆着脸呵呵一声“那个貔貅啊,啊,不,瞧我这嘴真不会话。”着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顾云飞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是挺不会话的”
“咱俩兄弟,谁跟谁啊。那个最近啊,我徒弟酿酒吧,有点儿伤神。这女人吧,都很注重容颜,你如果给她也带这么一壶……不定她心情一好,就会酿出更好喝的酒出来。到时候,咱两哥俩,是吧……”
“废话这么多,给个空酒壶,算了,我自备”顾白衣斜睨了酒鬼一眼。
“酒壶有,这哪能让兄弟破费”着拿出了个大葫芦,比梨花白的酒壶大三倍。
“用你的葫芦装酒呢,就还是刚才的价,八壶对一壶。用我的装呢,就算我这作师叔的一番心意,毕竟也没少喝师侄酿的酒”
“用你的,用你的,哪能辜负你作师叔的一番心意”酒鬼立刻收回葫芦。
顾白衣摇了摇头,取出一个比梨花白的壶还大一号的酒壶,装满了凝香乳递给酒鬼前交代道“这只是给酒痴的,听明白了吗?让我知道别人用了这个酒壶里哪怕一滴,以后有好东西可是没你的份儿。”完还在酒壶上刻下了几行字
师叔昊日元君赠师侄飞虹真君一壶凝香乳
酒鬼接过来,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信不过我。
“不,你的不对!是很信不过。有些话,我不,你也该明白。她是你的徒弟,不是你整个家族的徒弟……”
“唉……晓得了!走了”余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还看,人都走了。要望眼欲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