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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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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戌时,于林二人来到醉香楼门,此时正是青楼妓院之所最热闹的时候,只见醉香楼门张灯结彩,楼上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就跟过年一样。要他们三个可没少来过这,由于年少无知,对男女之事特别好奇,所以经常来这里偷看姑娘们洗澡,而那翠也是偷看的时候知道名字的。但这次却是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而入,二人不免都有些紧张。

收拾了一下心情,二人迈步朝院内走去,只见迎面出来一个龟奴,道:“呦,二位爷,以前没见过啊,第一次来逛窑子吧。”话时竟面带嘲笑。于紫英瞧都不瞧他一眼,径直往里走去,边走边道:“哪那么多废话,我和翠姐姐可是老相好了。”着还向那龟奴扔了一两银子。那龟奴见他出手打赏且还出了翠的名字,顿时换了一副脸色,边领路边开心的道:“上宾两位!”

二人进了楼内,只感觉迎面一股香味,充斥着整个大厅,其中掺杂着各式各样的水粉香料,只闻得于紫英一阵头疼恶心,林青豪见他眉头紧皱便问道怎么了,于紫英愁眉苦脸地答道:“他娘的,我上茅房也没有如此恶心过。”林青豪大笑声中,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老鸨,四十岁左右,一步三晃,来到两人进前笑吟吟地道:“两位哥这么就学人家逛窑子啦,姐姐陪你们喝两杯怎么样?”此女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但却也遮不住脸上的皱纹,话时扭动着身子骚态尽显,只看得于紫英更加恶心,而一旁的林青豪也是直咧嘴。其实像他们这么大的富家子弟来逛窑子的不在少数,这老鸨这么是见二人生的俊俏所以想调戏一下。

于紫英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给我俩找个雅间,叫翠过来陪我们。”着打赏了她三两银子。那老鸨见二人只点一个姑娘不禁有些想笑,但却没什么,领着二人上了楼,进了一个雅间,便出去了。于紫英等老鸨出去便开始干呕起来,林青豪边给他倒水边笑道:“哈哈,你可真没出息,一会儿可怎么干活。”于紫英喝了杯水,又嗅了嗅鼻子,感觉这里的味道没有外面那么重,道:“放心吧,越是这样,我越能集中精神,老子是谁,老子可是顺手牵羊之王。”

过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了两个人,一个是端着酒菜干果的下人,另一个便是那翠了。翠身着青衣白裙,两手放在腰间,相貌到有三分姿色,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见两人明显双目一亮,只觉眼前这两个孩很是俊俏,但脸上却有淤青,不过她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因为她干这行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两个脸上有伤的孩来逛窑子,到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听翠开道:“两位公子好,奴家翠这厢有礼了。”着给二人行了一个万福金安礼,二人直看得心砰砰跳,似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等那上菜的下人出去,翠来到于紫英旁边坐下,见两人看着自己发呆,便知道他们还是雏,于是掩面笑道:“两位公子别这么盯着翠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于紫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爷我走南闯北,去过那么多青楼还是第一次看见翠姐姐这么漂亮的。”翠一边听着一边给二人倒酒,听他完便慌忙笑道:“爷笑了,奴家可不敢当。还没请教两位公子怎么称呼呢。”于紫英答道:“我姓张,他姓李,怎么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翠姐姐你多大啊!”着竟向翠胸前看去。翠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好笑,举起酒杯道:“张公子你可真坏,人家李公子可比你老实多了。来,翠敬二位公子一杯。”二人举起酒杯,均是一饮而尽,这是二人第一次喝酒,只感觉入喉一阵辛辣苦涩,差点便要吐出来。林青豪一直坐在一旁苦笑,他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是平日里三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但此刻被美色迷惑,哪里还顾得上吃,只感觉心里怪怪的,有种感觉不出来。

于紫英继续和那翠**道:“李公子是有色心没色胆!”翠笑道:“你有色胆,那你想怎地。”于紫英听他这么问,一脸坏笑的道:“让我亲亲你的脸吧。”着将脸凑了过去,翠连忙躲闪,娇嗔道:“诶,张公子你好坏啊,你好好对人家,人家自然让你亲了。”于紫英见她躲闪,心里更痒痒了,道:“好好好,爷我自然会好好对你了,来,让爷亲一个!”着又凑了过去。翠嬉笑着推开了于紫英,故作疲惫地道:“奴家刚才还给隔壁的王公子弹奏了一首曲子呢,还没捞得着休息便来服侍二位公子,可把我累坏了,你还欺负人家。”于紫英要给翠捶捶肩膀,林青豪慌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了一下,于紫英知道这是在告诉他别耽误了正事,于是便不胡闹了,看着桌子上的美食,恨不得装起来打包带走。

二人一边与那翠聊天一边喝酒,喝了一会儿便询问茅房在哪里,接着便一同出了雅间。见二人走后,翠抓起来一块鸡肉便往嘴里塞,一边大嚼一边喃喃道:“这俩子,不给老娘银子还想吃豆腐!”

出来后于紫英又感觉有些恶心,心想着得赶快下手然后离开这里。看着楼下大厅人来人往,尽是暴发户和富家子弟之流,可谓遍地肥羊,直瞧得两人乐开了花。正在二人寻找肥羊的时候,从旁边的雅间里走出了一个胖子,能比二人大上两三岁,此时胖脸微红,走路发飘,显然是喝多了,再看他的穿着,锦衣华服,挂着各种金银玉佩,直看得两人眼冒金光,心想着这次看来是老天垂怜,发财大计竟进行的如此顺利!

那胖子下了楼向后院走去,看样子也是要去茅房方便。林青豪从后面走上来,搭住胖子的肩膀,笑嘻嘻道:“真巧啊,王公子,你也来这玩啊。”那胖子转头望去,憨声憨气地道:“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林青豪心想还真是王公子,道:“你忘了?上个月我还去你府上吃过饭,咱俩还一起喝过酒呢。”那王公子愣了半天,显然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但确实经常有客人去他家府上拜访,于是便笑着道:“这样啊,我今天和我府中家将来这喝酒,真巧啊。”林青豪心想你个傻子,但还是道:“好,那一会儿有空我去你房间喝两杯!”那王公子好,林青豪便离开了。而在两人话之际,于紫英已经得手,正向后院走去。来到事先和贺金雄约定好的地点,看了看四下并没有人,便冲院墙学了三声猫叫,刚叫完,便听院外传来三声狗叫,于是将偷到的钱向院外扔将出去。院外的贺金雄早已等候多时,此时借着月光和醉香楼的灯光,一把接住扔来的钱,入手感只觉沉甸甸的,心中大喜,塞入怀内便向城外跑去。

于紫英回到雅间,见林青豪正在大吃大喝,于是也连忙坐下吃了起来。坐在一旁的翠却是看得目瞪呆,他见二人衣着不错,且长得十分俊俏,可以肯定是富家子弟,但此刻吃起饭来像极了两个饿死鬼投胎,但也并不多想,只是施展浑身解数骗取二人的银子,而这两人此时哪里能听进去她在什么。只见那于紫英一直往嘴里塞东西,还扯下一个鸡腿塞进怀里,见翠惊讶地看着他们,便含糊不清地道:“那啥,翠姐姐,你出去帮我们拿壶酒吧,没酒了。”翠点了下头便出了门。等她走后,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想着发财大计就差这最后一步逃之夭夭了。

三人本来商定的是,等贺金雄拿到银子走后,于林二人为他逃跑拖延时间,如果三人刚才一并逃跑,很可能被醉香楼的打手一打尽,而捉贼捉赃,此刻脏物并不在二人手上,二人不用怕被抓个现形,就算怀疑到他们,他们还可以来个倒打一耙,自己的钱也被人扒去了,因为此时二人真的身无分文。二人吃喝多时,香伊城也快到了门禁的时候,他们想着在门禁最后一刻出城,然后逃之夭夭趁夜北上,等这些人被发现了也无法出城捉拿他们。于紫英支开翠,就是要跳楼翻墙逃跑。

二人也不多话,翠出去后,立马起身准备跳窗而出,而就在两人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发现窗台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正静静地看着二人。此人英俊潇洒,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正是那白天在集市上被于紫英所扒的肥羊。二人都吓了一跳,于紫英更是震惊,可不等二人缓过神来,只感觉眼前一花,那白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但随即二人感觉脖领一紧,接着双脚离地,已被那白衣男子从背后提了起来。白衣男像提着两只鸡般,一跃跳出窗外,刚落地又腾空而起飞向院外。

于林二人只感觉自己身子一会儿向上飞,一会儿向下掉,而且速度极快,迎面吹来的大风让他们睁不开眼睛,甚至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闭眼,心想着这下碰到硬茬了。可没等多时,二人便感觉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即听到贺金雄惊讶的叫声,二人起身向四周望去,已是来到他们所住的破庙。

而一旁的贺金雄见到有人从天而降,还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还道这次计划失败二人被捉了呢。那白衣男子冷冷地看着三人,只看得他们三个一阵害怕,可突然他却无奈地笑了,道:“其实早上被你们扒的时侯我就发现了,我本来想着,如果看你们可怜,那银子我就不要了,可我跟了你们一天,一个去买新衣,一个去青楼外面转悠,一个去卖废铁,这些完不是三个乞丐偷到钱后该做的事,于是我继续跟着,见你们其中两人进了青楼,就更好奇了,我想看看你们这十几两银子是怎么够逛一趟窑子的,可没想到啊,你们竟是放长线钓大鱼”三人内心都很震惊,原来早被他发现了呀。

于紫英见此人长得不像什么坏人,偷他银子他也没生气,便笑嘻嘻道:“大爷,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就实话是了,我们也不是有意偷你银子的,只想着攒些钱好去凤鸣府拜师学艺,学成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你那十三两银子,就当我们借的,我们双倍奉还,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那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三人见状大喜,贺金雄连忙从偷来的钱里数出二十六两银子,心想着就算给他二十六两这还剩下三十几两,再加上先前的几两,这次的发财大计可称得上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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