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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给钱还是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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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田大财主天一微亮就早早堵在了田大壮家。

“大壮怎么样,想好没,给人还是给钱。”田大财主今天是有备而来,身后还带了两个强壮的汉子。

“田老爷,你看我也只有这么多,您在宽限些时日,等天好上山打了猎,卖了钱,马上就给你补上,你看好不。”田大壮低躬上前,从身上拿出500文,赔笑的送到田老爷面前。

“哟,我大壮啊,你这是打发乞丐呢?要不是看在同是本家的份上,这租子你半年前就得交了,我没把你拉官府就算是不错了。”田老爷看都没看田大壮手里的钱,半咪着眼睛在哪里瞄着田大壮。

“田老爷,我家这状况你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摔了腿,耽误了日时,现在好了,我身强体壮的,给我些时日,很快就给你吧租子交上。”田大壮搓着双手,干巴巴站那里低声下气的讲。

“大壮啊。”田老爷轻轻的拍着田大壮的脸。

“嗯,田老爷。”大壮回应。

“我跟你啊,没门,今天无论如何要给个交代。给人还是给钱,今天要有个法。”前面一句还是轻轻,后面田老爷基本是要吼的。

“田老爷啊,这不行啊。”田大壮无论如何都不肯拿田芽来顶。

“不行,来人啊,给我把他拉了,我们见官府去。”田户人吩咐后面的汉子上来拉人。

两个汉子上来,一前一后架着田大壮就要走。

看到两人架着田大壮要走,屋里的田氏跟田芽赶紧冲了出来。田芽在冲出来时还顺手拿了把扫帚。

田氏直接来到两汉子旁边,用手扒开他们,奈何力气实在不是两个汉子的一半。

田芽这会也冲了过来,拿着扫帚对田户人大喊,“快叫他们放开我啊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田户人还没发话,到是两个汉子先笑了。丫头片子一根扫帚就想吓人。

对于田芽的张牙舞爪,今天带了人的田户人才不放在眼里,当田芽儿戏般,哈哈一笑,反正人也到齐了,什么都好,伸出肥硕的手示意两个汉子放开田大壮。

“田老爷,这是怎么了,要把俺家男人带哪里去啊。”田氏跟田芽把田大壮护到身后,田氏开问田户人。

“我大壮家的,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啊,田大壮没跟你。”田老爷摇着肥硕的大脑直问田氏。

“啥,啥呢,俺不知道啊。”田氏一脸茫然的看像田大壮。这两天也没见大壮有什么要跟自己的啊。

看到田氏看过来的眼神,田大壮垂下了头。

看到田大壮这个样子,田氏又把注意力转到田户人身上,期待从他中听个一二。

当然田氏身旁的田芽也是竖起了双耳,就怕漏听了什么。

“大壮啊,你不我了。”“田家的,你也知道,你们家已经一年没交租子了,我田户人可是靠收租过日子,要是人人都像你家这样,我这田还要租吗。我可是给你家留了时日的,今天我也把话搁这了,要不给钱,要不见官,要不把你家丫头给我儿当妾。你们就看着办。今儿个,就算是族长来了,我也是有理得清的。”田户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薄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田氏一听田户人这么,就愣住了,给田户人的租子家里是有准备的,无耐快要交租子时,田螺生了一场大病,中药不管用,花了大价钱从黑市弄来了西药,病情终于好转,跟村里本家人借了银子,付了田户人田租的利息,约好了归还日期。这不,一转眼又到了交本息利息的时候。自己娘家也是穷苦山沟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嫁妆。嫁过田家也没什么祖业。前段时间大壮还出了事,该花的钱也用得差不多。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钱了。但也不能看着大壮被抓去见官。田氏虽没什么文化,但村里还是见过见官回来的村民,那个一个惨啊,简直就是皮开肉绽的,给钱还好事,没钱的,你甭想有好果子吃。至于田老爷的第三个选择,这不是要一家人的命吗。整个挑花村谁不知道,田户人的儿子是个傻子,每天流着水坐在村,但凡有姑娘走过,水直接从中流下来,哈喇子挂了老长。就算田户人在有钱,可谁愿意把闺女往火坑里送。

“不行啊,田老爷,求你放过我们当家的吧,我们一定想办法,对,在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一定想办法把租子给你交上的。”田氏听完田户人的话已经慌了神,现在也只想把当家的留下,自己了什么也不太在意。

刚听完田户人的话,田芽也是愣了,让自己给他傻儿子当妾,亏他想得出来。

田芽也是实在没想到,自家还欠着田户人租子,现在都给逼上们来了。相对田氏的慌乱,田大壮的锤头丧气,田芽充分展现了她的沉稳。

田芽,扔下拿在手中的扫帚,两手往身上一抹,向着田户人站的地方夸了两步。

看到田芽往自己的方向走了两步,心生惬意的田户人往后退了两步。

“田老爷,我问你,我们今天要是交不出租子,你就要把我爹送官。”

“嘿嘿,”田户人赔笑。“我丫头,瞧你的,也不一定啊,要是你爹把你给我儿当妾,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吗。”

听到田户人的话,田芽有点反胃。但还是耐着性子跟田户人周旋。

“田老爷你对县里的官大人熟悉不。”田芽问道。

听了田芽的话,田户人摇摇头,县里的老爷谁熟啊,自己一个山沟沟的财主,哪里见过什么大老爷。每年是花了钱进贡,可自己连大人的面都没见过。

对于田户人的回答,田芽很满意。

“田老爷我就跟你了吧,你今天就算把我啊爹押见官去,你也拿不回钱,村里的大狗你不是没见过,我啊爹去了顶多暴打一顿就放回来,县老爷哪里可没钱养我爹这种闲人。至于田老爷你吧,要想大老爷替你做主,还要花一笔银子,最后你银子花了,我爹被打放回来,你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何不在给我们三天时日,我们要真拿不出钱,我田芽也就认了,乖乖给你儿当妾去。你看这可好。”田芽跟老鬼接触多了,听多了外面的世界,也就欺田老爷胆见识少唬唬他先。

“这,你的可是真的。”这二狗子田户人是知道的,家里兄弟为了田地闹到了县里,最后的确钱花了,但田也没了。自己这么一闹也不是为了钱,最后钱要没了,还闹什么,在听听这丫头的,三天拿不出钱就乖乖给自己儿当妾,放在三天也快,量他们也拿不出钱。

“好吧,大壮,看在本家份上,我就在宽限你们三天,三天之后可要话算话。今天我们就立了据,三天后我在来。”田户人是个人精,还不忘画据。在田芽签下画据后,田户人带着自己的人方离开了田家。

这一天,田家人没有下田,田螺是在田户人走后方醒来,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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